莊家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倒黴,但也只能搖起了盅來,放下時手都有些顫:“買定離手……”平常說慣的話,今天說起來特別的不順。
錢天佑和紫萱誰也沒有買,只是看到莊家動也不動。
莊家以為他們還要看一看,見到有幾個下注便開啟了盅:“開了,十一點,大!”接著就應該收銀子或是賠銀子了,可是他還沒有開口,就看到紫萱白生生的小手拿出了銀票放到了大上。
“五百兩,大。”紫萱看著莊家微笑。
莊家看著紫萱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天下間哪有這樣賭錢的?這還叫賭錢嘛,乾脆明搶算了。
紫萱看著莊家再次微笑:“五百兩,買大。你應該賠我銀子了,這麼大的賭坊不會賴帳吧?”
莊家擦了一把汗乾笑:“郡、郡主,這個買大小要在揭盅之前……”
紫萱看著他拿茶來喝了一口:“我喜歡在揭盅之後再買,這樣能穩賺不賠;我只喜歡贏錢不喜歡輸錢。”
誰不知道在揭盅之後押銀子會穩賺不賠?那賭坊成什麼地方了,那絕對是有銀子沒處用的傻子才會做得生意。
莊家瞧著紫萱真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可是看著大掌櫃跪下去的,因而對旁邊的人使個眼色後,苦笑著賠了紫萱銀子;可是他卻沒有再搖盅的意思——再搖,搖多少次他就要賠多少次啊。
到時候東家怪罪下來,他就是扒了皮也賠不起那麼多的銀子。
錢天佑卻瞪莊家:“剛玩了一把,我都沒有押銀子呢,快點開始;我來可是尋樂子的,不是坐著和你大眼瞪小眼的。”
莊家臉上的汗都下來了,抖著手搖起了骰盅來:“買定、買定……”誰還會買啊,無人下注,他苦著臉把盅放下嚥了一口唾沫跪倒在地上:“郡主,國公,你們饒過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
錢天佑一聲就喝住了他:“我是來玩的,你如果不讓你家國公爺開心,國公爺現在就讓人殺了你全家!”
莊家顫著身子起來,一咬牙揭盅了:“七、七點,小。”
他的話音一落,紫萱和錢天佑把銀票都放到了小字上,看得莊家眼前發黑險些摔倒:有金山這也能賠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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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司馬家,三大世家還在商議著。
“她能做什麼,我司馬家不怕她——不就是打上門來嘛,她還有什麼本事?我就在這裡等著她打上門來,看她能不能砸了我司馬家!”司馬明很是不屑:“把御賜的玩意兒都擺出來,我就等著她來砸了。”
司馬玉恨恨的道:“讓她來得走不得,直接去天牢裡等著砍頭吧。”
席順慶笑了起來:“好法子。就是嘛,左不過是一個潑婦罷了,除了撒潑她還有……”
“老爺,老爺,不好了。”平家的管家一頭大汗的跑進來,伏在平四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平四丫手中的茶盞就狠狠的摔在地上。
司馬明馬上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平四丫想不說,後來想想還是道:“賭坊那裡,已經欠了朱紫萱和錢天佑一萬多兩銀子了。”他是咬著牙才說出來的——就算是四大世家的平家,想要拿出一萬多兩銀子來,那也要大大的掉了一塊肉啊。
剛剛他們還說人家朱紫萱沒有本事,也就是會上門來大鬧;可是人家沒有來找他們四大世家大鬧,人家直接對著他們的聚寶盆下手了。
四大世家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開賭坊之類的,不過拐幾個彎兒也能把賭坊青樓的開起來:那可當真是小金庫啊;最主要的是,那是很重要的訊息來源,朝中民間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能第一時間得知。
平府的管家擦擦汗:“那是送信來時的銀子數,現在、現在只怕要到二萬了吧?老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