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陷害我。”她在紫萱的大叫聲中開口指責:“不要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看一會兒太夫人和侯爺相信誰。”
紫萱又是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大叫後在她耳邊道:“承讓承讓,不過是剛自你哪裡學來的,現學現賣不成敬意,你還要多指點指點。”此時她的樣子要比芳菲狼狽很多,頭髮也散了——不是芳菲扯得,是她擋住芳菲的手時自己扯得,衣服也凌亂不堪,臉上的妝都花了。
只看這副樣子,任誰也要當吃虧的人紫萱而不是芳菲,實情當然只有動手的兩個人心裡清楚了。但芳菲想要說服人相信她的話卻有很大的難度,她雖然被了幾下耳光,不過臉也就是紅腫些,肚子上的疼痛更甚但是這裡卻讓人看不到;她的樣子原本就狼狽,此時就算再狼狽些,大家也看不出什麼來。
芳菲氣得大叫著抓向紫萱的臉,眼下她恨不得紫萱去死,既然打不過她也要撓傷她,讓她以後無臉出來見人:這丁家的大夫人還是要成為個擺件。
一把扇子忽然出現擋住了紫萱的臉,芳菲的手指重重的抓在扇子上,好好的扇面就這樣毀了,而她自己也大叫著抖著雙手流出淚來:手指上就好像是著了火一樣,疼得她不知如何好。甩手指不管用、在桌子上拍也不管用,用茶水澆還是不管用,疼到後來她真得很想把自己的手指都斬下來。
水慕霞看著自己的扇子發呆,然後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我的扇子啊——!”捧著他的扇子幾乎當場要落淚,就好像那不是一把扇子而是他的至親之人毀在他的面前般,那種傷痛、悲憤人人都聽得出來。
錢公子和錢國公同時停下手來看向水慕霞,叔侄倆一頭的霧水:“不過是一把扇子,讓丁家賠你就是了。”
紫萱被芳菲的樣子也弄愣了,再看到水性楊花如同是死了妻室般的樣子,抿抿嘴:“水公子,那個節哀順便。”她的話引來丁侯爺和太夫人的瞪視,是在怪她在此時還有心思說笑。
水慕霞卻依然用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大叫著:“我的扇子啊——!”
錢國公忽然仔細看了看水慕霞:“老夫看你面熟,你和……”
“我的扇子啊——!”又是一聲慘叫打斷了錢國公的叫聲,水大公子就差當場哭出來了;那個悲痛之情當真是讓人聞者流淚、聽者嘆息啊。
錢公子過去扶住水慕霞,對丁侯爺喝道:“你們丁家的小妾撕毀了水公子的扇子,你們還不賠?!”說完又回頭安慰水慕霞:“不要緊,不要緊,是什麼名家的手筆,回頭小弟定陪你再去淘換一把,不要如此傷心了。”
丁侯爺的身體有些僵直,瞪一眼還在鬼叫的芳菲對她生出極大的不滿來:這滿屋裡的人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水大公子,她怎麼會把人家的扇子弄壞;不用說,以水公子的身份來說,他用得東西當然不是俗品。
當下他咬牙:“水兄,扇子定當不是凡品,在下定當賠給你的。”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也有買不到的東西,知道嗎?”錢公子對丁大侯爺完完全全的沒好感:“你拿什麼賠給水兄,名家水家天下絕無第二把,你能賠得出相同的一把來嗎?也虧你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丁侯爺看著還在抱著扇子哀號的水慕霞,想到水慕霞能為他帶來的好處,當即咬牙:“丁某賠銀子給水兄,讓水兄再去尋一把合意的扇子就是。”
“你賠得起嗎?”錢公子的嘴巴比腦子快,說完才想起來不知道壞掉的扇面是哪位大家的手跡:“那是何人的手筆?價幾何?”
水大公子大吼:“這不是錢的問題,不是錢的問題!”把錢公子叫得耳朵嗡嗡直響。
錢公子馬上吼給了丁侯爺:“聽到沒有,你賠不起!”
“有什麼賠不起的,不就是一把扇子?”丁太夫人板起臉來:“我們丁家小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