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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認為水性楊花做朋友、做兄弟那是絕好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認為他會是個居家好男人:遊戲世間、嘻笑怒罵皆隨其心,處處都可以為家,功名富貴皆為浮雲——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家是什麼地方才對。
沒有想到水慕霞卻讓紫萱大為驚訝,原來他並不是那種俠客般的人。
“我還會種些菜,侍弄些花草;嗯,做鞋我也會那麼一點點,繡花就不成了。”水慕霞微笑回望紫萱:“不過是平日裡對什麼有興趣,或是需要的話就學一學。”
紫萱看看他修長的手指點點頭:“嗯,水
倒是真懂生活的人。”
水慕霞眼睛笑眯起來:“縣主過獎了。我不過是布衣白身,平日裡所想自然不過就是柴米油鹽的事情。嗯,說起來,倒是沒有男人氣概了,縣主見笑見笑。”
紫萱搖頭:“水兄如此才是真男兒的真性情。”
晉親王古怪的看水慕霞一眼:“行。對了,你不是要對輔國縣主說丁家的事情嘛,還不說?再等下去,那個黃大人回來你也說不完。”
紫萱聞言有些奇怪晉親王今天的話有點多:“黃大人?”
“他代王爺去大陽蠻了。”水慕霞代為答了一句話後又道:“我今天是特意為當天借縣主之手而道歉。”他看一眼晉親王:“喂,有你的份兒,你不說話?”
晉親王一翻眼皮:“真有我的份兒?”
水慕霞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正經起來認真的道:“你要來真得?”
晉親王微垂下頭:“當天的確是我們對不住縣主。”他沒有答水慕霞而是對紫萱開口:“兵符之事我們只是猜測有,而獻計的人就是丁陽丁大將軍;兵符牽扯太大,所以我們一直想把兵符弄到手。”
“但是總要回京的,不能讓皇帝到時候對我們起疑,任何一點疑心也不成。因為我們都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水慕霞抹了一把臉,臉上全是倦意、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倦意:“所以才想著,以馬家為因如果我們提醒一兩句,你定會把兵符奪過來的;之後把九黎拿下,回京之後只有功而無過。”
晉親王看著紫萱道:“就算到時候有人對你指點,有我和他在誰也動不了你一根汗毛;但是由我們直接來取,我們便不能自辯了。此事,是本王要他做得,對不起之處還請縣主海涵。”
“就這事兒?什麼大事兒也值得如此鄭重其事,反正沒有你們相助我也不可能救出外祖父一家,如此就算扯平,你們也不必介意了。”紫萱完全沒有當回事兒,因為這兩個大男人又不是要害她。
晉親王聞言看看紫萱便看向水慕霞,目光裡閃過一絲玩味;而水慕霞的神色也沒有半點輕鬆或是高興。
沒有放在心上也就表示紫萱的心中無他,半絲也沒有;如果有,就會怪他們利用她了。
晉親王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來給紫萱:“道歉所用,以後有事憑此物,我王府內的人無不從命。”裡面裝得是晉王府的一枚令牌。
水慕霞又瞪他,但他回以一笑後自袖中又掏出一樣東西來:“我和九黎的工匠一起弄出來的,希望縣主你不嫌棄能夠收下。”那是一根簪子,不是名貴的玉也不是貴重的金,而是銀的。
紫萱看看兩樣東西乾笑:“今天是什麼日子?王爺為何要賞臣妾東西。”
“不是賞賜。”晉親王無視水慕霞石桌下踢過來的腳——當他沒有腿可以回踢嗎?他一邊回擊一邊平靜的道:“只是送給你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起來就送你了。怎麼,輔國縣主不肯收下嗎?只是平常的小物件,稍表歉意罷了。”他踢回一腳去又加了一句:“我也會煮飯的,改天嚐嚐我的手藝。”
他是真得煮飯,也真得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