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人在錢金玲家裡鬧得不可開交,他們在省城無處可去,是不可能輕易就從寬敞舒適的大別墅裡面搬出去的。
錢老太太坐在地上哭鬧叫罵著,錢金財跟錢龍濱就在一旁煽風點火,指責錢金玲不孝順。
一向只顧吃喝的錢老頭眼見著自己的利益要受損了,也加入了“討伐”錢金玲的隊伍。
現在的錢金玲,儼然成了眾矢之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錢金玲冷眼看著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心灰意冷。她這些年往家裡寄錢寄物,花在孃家的錢粗略算一下,都要有六位數了。
在現在這個年代,誰家要是趁個十萬八萬的,那在當地都得腰桿挺的直直的,不說橫著走,那也是很多人難以企及的存在。
在農村,要是有這些錢,那可就更了不得了,這些錢都能在城裡買房子安家落戶了。現在要是哪個農村人能落戶到城裡,那都叫有本事的。
再看看自己孃家這些人,她給的錢呢?具體老兩口攢沒攢下錢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不斷找藉口跟自己要錢。
那一次錢龍濱故意傷害,武星以他兒子的名義提起訴訟,要求賠償,一下子賠出去三萬塊。錢家人還不敢說實話,是藉著錢老頭生病手術的由頭跟錢金玲要的錢。
過了沒多久,他們又以錢金斗的名義,不停給錢金玲打電話,錢金玲不想跟錢金斗的事情有牽扯,為了穩住孃家人,讓他們別瞎胡鬧,又給了幾次錢。
這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就從這裡要走了好幾萬塊,現在還舉家搬遷到這裡,打算讓她養著。這她也認了。
可是他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點寄人籬下的覺悟,甚至給自己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現在還能理直氣壯地跟自己鬧,讓錢金玲實在是忍無可忍。
錢金玲看著仍然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叫罵的錢老太太,又掃視了錢家那三個大男人一眼,語氣森冷地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認為這個家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們過慣了不賺錢就有錢花的日子,不想就這麼輕易離開,對吧?
你們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在馬坊市闖下的禍嗎?你們是不是覺得徐金豐很好說話,真的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了?
我告訴你們,他對你們好,一是照顧我的面子,一是你們沒傷害他的利益。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們覺得等他回家,你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你們以為我的日子好過?
他爸媽因為我沒生出兒子的事情,經常打電話找我的茬,也惦記著我們兩口子的財產呢!人家侄子都有四五個等著分我們的家產呢!
如果我再生不出兒子,你們猜一猜,他徐金豐是把幾個侄子當兒子養,還是會再找別的女人生兒子呢?
反正拋棄妻女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再幹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咱傢什麼情況,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人家何必跟死刑犯的家人有牽扯,找個身家清白又沒有奇葩親戚的女人過日子,好像比一直跟我綁在一起強多了吧?”
錢金玲這樣一番長篇大論很是管用,讓剛剛還在吵鬧的錢家幾人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樣,直愣愣看著錢金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還是錢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他敢!他要是敢甩了你,我們就去他廠子裡鬧,讓大家夥兒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讓他廠子開不下去!”
錢金玲冷笑道:“他有什麼不敢的?你們無權無勢,人家做生意都有二十多年了,什麼樣的人不認識?黑道白道的,有的是辦法讓咱們一家子憑空消失。
你們要是信不過徐金豐的能力跟心狠手辣的程度,那就去試一試好了。不過提前說好了,那是你們自己作死,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
被錢金玲這樣一說,徐金豐在錢家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