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人跟他相處的還算是融洽。
不過一週多時間之後,這段關係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維持的了。因為徐金豐接到了馬坊市專賣店的電話。
因業績斷崖式下降而情緒低落的店長在電話裡頭如是說道:“老闆,店裡已經好幾天沒有開張了,馬坊市這邊的人好像都商量好了一樣,誰也不往店裡來了。有的路過的還在店外面指指點點說閒話...”
徐金豐感到奇怪,問道:“那邊是出了什麼事?那些人都說什麼閒話?”
店長應道:“我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跟老闆娘孃家有關的事情,說是她家裡出了死刑犯。
然後前些天她孃家有幾個人,還在一個飯店裡吃完飯不想給錢,把人家店給砸了,還說他家有親戚開廠子,罵那些吃飯的人是窮鬼。後來還是警察去了,他們才賠了錢。
這裡人都說,老闆娘孃家人都這樣壞,說,說她肯定也不是啥好人...”
徐金豐聽到那個店長的彙報,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他是知道錢金玲孃家人都有些拎不清,可還不知道他們這麼能闖禍。
關於錢金斗被判死刑這件事,徐金豐是知道的,為了不影響生意,他跟錢金玲閉口不提,生怕人家發現錢金斗跟他們的這層關係。
哪曾想,丈母孃一家還真是能闖禍。本來被村裡人給趕出來就已經夠狼狽的了,去了市裡還敢那樣招搖過市,惹出那麼大的亂子。
他面色陰沉地結束通話了對方的電話,馬上又撥打了錢金玲的手機,將這件事給說了一遍。
錢金玲聽到訊息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孃家人這次還挺能藏事兒的,捅了這麼大個簍子,竟然全都三緘其口,好像沒有這回事兒一樣。
她氣沖沖地將一家人都召集到老兩口住的那間屋子裡,關上門後,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們來省城之前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兒?”
錢家人覺得飯店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根本不算事兒,因此異口同聲:“沒有啊!”
錢金玲道:“是忘了,還是不想說,或者不敢說?你們去了一家飯店,在店裡鬧事兒,還報了我們服裝廠的名字是不是?”
錢金財嘟囔道:“那事兒我們早都解決了,人家要賠償,我們都給完了,還能有啥事兒?”
錢金玲氣結,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稍微平靜下來,冷哼一聲說道:“你覺得那事兒完全解決了?當時店裡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們自己身份也完全暴露了。
現在我們的專賣店都因為這件事兒受到了抵制,店裡從你們到省城開始就沒生意了。你說有沒有影響?”
錢龍濱辯解道:“那沒生意咋能怪我們頭上呢,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那店裡的人不會賣貨...”
錢金玲已經被那爺倆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了。緩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我不跟你們吵,你們爺倆現在就從我這裡搬走,我養不起你們這兩尊大佛!”
“金玲你這是啥意思,這大冷天把他爺倆趕出去,你讓他們去哪兒?”錢老太太坐不住了。
“他們愛去哪去哪,本來我也沒義務養著這兩個米蟲。現在讓我們店裡損失的營業額,就這一週,你們知道多少錢嗎?將近兩萬塊。這還是剛開始。
賣不出去貨,那房租費、員工工資我們還都得照付,每一天都是虧錢,你們爺倆有能耐就把這損失給我補上,要是沒那能力,至少也不能再在我這裡白吃白喝白住。
省城有的是廠子在招工。前兩天跟你們說的那個你們嫌苦嫌累又嫌工資低,現在我也不管了,你們自己出去找工作吧!”
錢龍濱受到錢老太太的影響,覺得姑姑照顧孃家人都是應當應分的,現在看錢金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氣呼呼道:“姑,就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兒你就狠心把我跟我爸趕走?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