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的磚頭虞江裝的滿滿登登,一百多塊磚,最後一數碎了五十多。
包工頭還給她算了個折扣,按五十塊算錢,最後要賠一百七五塊。
一分錢沒賺到,先賠了點,就怕一天都賺不回來。
這邊虞江哭喪著臉學習獨輪車的使用方法,那邊做抹灰工的孔靈兮則是另一番風景。
她說的會還真不是嘴上說說,不止是會,甚至能稱得上嫻熟。
帶她的牛家盛一開始還想指導一下,結果看她專業的動作,感嘆道:“這是熟手啊。”
孔靈兮被這句表揚嚇得臉都白了,她之前的經歷可是連金主都沒告訴,要是因為錄個綜藝被發現了可太不值當了。
“也不算啦,我的確喜歡自己做這種東西,很有成就感。”
能不能有人信放一邊,怎麼說也得往回拉一句,辯解一下啊。
牛家盛信以為真的點頭,“那你還怪厲害的呢,在工地上都算不錯的了。”
孔靈兮笑了笑沒說話,繼續認真幹活,動作麻利嫻熟。
相比之下,戚樂誠好像就沒她這麼遊刃有餘了。
他拍戲體驗經驗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了,現在那點刮大白的底子都快忘了。
在其他工人的指導下,雖然速度一般,但比總歸那些新人好點。
跟孔靈兮被誇讚不同,戚樂誠邊幹活邊被罵,不過捱罵總比被退回去當力工來的好。
力工那邊的三人終於學會了怎麼用獨輪車,虞江為了補回方才的損失,每趟車都是裝滿的。
她一個女孩都是滿車走的,霍景疏也不好意思裝半車。
虞江在此之前運動量最大的就是在鄂北軍營的階段,霍景疏上次這麼累還是小時候在曲校。
兩人汗流雨下的幹活,妝也脫了,髮型也沒了,眼裡只有車裡有多少磚。
把磚頭運到指定地點,還要把它們碼放整齊,彎腰彎的腰都快斷了。
如果讓董曼書這樣的裝滿車推就有點太強人所難了,她每趟的極限也就是五十塊磚。
就算如此,她也累得不行,頭一回有這麼大的運動量。
五位嘉賓幹了一上午的活兒,午飯時間才被各自帶他們的工人領到空地上吃飯。
在電視臺見面的時候一個個還光鮮亮麗的,現在這幾位扔人堆裡都看不出是明星。
孔靈兮摘了安全帽丸子頭弄得跟雞窩似的,工裝服上一塊塊全是水泥,就連臉上都有一些。
戚樂誠就更不用說,本來長得就不像好人,臉上身上都是刮大白的膩子,看著髒兮兮的。
三位力工被摧殘的簡直慘不忍睹,除了頭髮還是正常顏色,身上所有地方都被磚塊掉的灰變成了磚紅色。
董曼書一開始還為了美貌時不時整理一下假睫毛,後來為防止塵灰吸進肺裡,乾脆臉都不要了,直接戴了個口罩。
身負重債的虞江干的最賣力氣,手套都磨破了兩雙,簡單算算錢,還是沒頂上債務。
有作為男性應該比女性力氣大的慣性思維在,霍景疏一上午都在追虞江的進度,累得半死好像還沒追上。
回想起早上在化妝間的碰面,再看看現在幾人灰頭土臉的樣子,真是落魄就在一瞬間。
工地“食堂”是自助餐模式,師傅給五位新人一人發了個不鏽鋼小鐵盆。
地上一桶菜一桶饅頭,自助取餐,不夠還能再添。
其實這種打飯方式有點不尊重人,桶裡的飯菜加上長柄水瓢,怎麼看都不像給人盛菜的工具。
排好隊輪到虞江的時候,舀了一瓢菜在盆裡,白菜豆腐燉粉條,黏黏糊糊亂七八糟一看就很沒食慾。
虞江猶豫了一下,往回倒了一大半,又拿了個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