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對肖翔來說,意味著他可以和父母團聚了。就這一點而言肖翔無疑是很高興的;但同時出國也意味著肖翔要和言羽分開了。肖翔想到將和言羽分開的時候,心裡的的感覺不是難過,而是,隱隱的疼,綿長的痛,和,一種無法言說的酸澀。
肖翔開始無比的珍惜這段能和言羽一起共度的最後時光,他依然想盡辦法強迫言羽每天都跟她一起上學,他還是使壞的總往大石頭或者大土溝裡騎著車子,他很留戀言羽細白誘人的手臂環抱在他腰間的感覺,他每天都把這種感覺在腦子裡和心裡深深的銘記一遍,他想等他到了國外見不到這傻丫頭的時候,回想起這份感覺,也算是找到了一種寄託。
肖翔不讓言羽再看漫畫書了,他用僅有的兩個月時間拼命的誘導言羽學習英語並愛上英語,他一直在言羽耳朵邊有意無意的說些出國留學的好處,使勁努力著勾起言羽將來考大學考完大學出國繼續深造的偉大志向。
言羽一開始並不聽話,孩子野慣了哪能說穩當下來學習就穩當下來學進去的。所以對於翔主子制定的學習計劃她總是耍賴的拖啊拖,反正在肖翔那裡她也用不找有什麼廉恥心,完不成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臊的。
肖翔最初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見不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了,所以明知道言羽耍滑偷懶不聽話不用功也沒怎麼捨得教訓她。可是後來眼看著離自己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言羽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貪玩打諢,肖翔就急了,他把言羽帶到自己家裡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通,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刺激人說什麼,把言羽厚比城牆的臉皮生生的都給說得龜裂了。
當最外邊的厚臉皮碎了一地之後,言羽留在臉上的那層薄面皮就變得有點吃不住勁了,百年不見得掉一顆金豆豆的小姑娘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讓肖翔這個小少年硬生生的給說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那一天,言羽一邊嗚嗚的哭著一邊從肖翔家裡飛奔出去,簡稱淚奔。而肖翔坐在書桌前整整一夜。少年在離別前心理的苦澀和對少女今後的企盼,又怎麼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姑娘所能體會到的呢。
從第二天起,言羽開始不搭理肖翔了。言羽打小一直是個諢和的孩子,從來沒跟誰鬧過彆扭,她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能忍得了別人說她損她責備她,可就是忍不了肖翔這樣對她。那天肖翔說她不上進不要強沒有羞恥心等等,這些話聽得她恨不得瞬間就能學會梅瘋子的九陰白骨爪,然後對著肖毒嘴的臉蛋子使勁的撓啊撓啊……撓他個稀巴爛,才解恨!
所以從那天開始,她不跟肖翔一起上學了,也不主動跟肖翔說話了,除非肖翔問她什麼事,她也是能短則短的簡言以答之。
其實言羽心理最開始想著:如果肖翔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我還跟他一起上學。
其實肖翔心理最開始想著:如果言羽能跟我像以前那樣好好說話,我一定跟她道歉!
後來言羽見肖翔一直也不跟自己道歉,心理越來越委屈越來越不安的想著:肖翔為什麼不跟我道歉呢?我不跟他一起上學了,他也沒覺得留戀?他會不會一直都不理我了呢?他是不是真的瞧不起我啊?
後來肖翔見言羽一直也不正眼瞅自己,心理越來越後悔越來越煩亂的想著:言羽為什麼還不跟我說話呢?她不跟我一起上學了,她就不覺得自己騎車子沒有我帶著她舒服嗎?我就要走了,她是不是真的直到我走都不理我呢?
少男少女每天都坐在緊挨著的兩個座位上,彼此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少男少女每天揣測著彼此漫無邊際的心思,誰也沒能往前先邁一步,心與心之間彷佛一下子已經遠在天涯。
這咫尺與天涯之間的距離,說遠是一輩子,說近也就是一句話。
在肖翔就要離開的前一天,他終於再也沉不住氣堵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