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你可千萬別辜負了人家,要是你還讓她走了米瑤和靳薇的老路,我這個當兄弟的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啊!”
“關你毛事?”
我再次對田小維翻了翻白眼,心中卻暗自下著決心,無論再多艱難險阻,也絕不會再辜負蘇麥,否則,別說田小維不會輕易放過我,就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番推心置腹後,田小維終於向他的寶馬x5走去,米楠卻又從副駕駛座跳了下來,她似乎也有話想要對我說,可當我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等她的時候,她卻又重新坐上了車,連一句再見也沒有便絕塵遠去。
……
米瑤的婚期是定在五一檔的,而在這之前的一段日子,我卻是飽受煎熬和折磨的,即便我在田小維和米楠面前,表現得再雲淡風輕,可心中的真實感受卻是瞞不住自己的。
沒有失落、沒有傷感、沒有惋惜、沒有心痛……這些鬼話說出來,連他媽我自己都不信!
特別這事兒恰恰又是發生在劉山那檔子事兒之後,我可謂是被搞得焦頭爛額,不僅要考慮到底要不要陪劉山去新疆,還得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心態,將米瑤的婚事對我的影響降低到最小,兩件事兒攪和在一起,再加上工地上的工作壓力,我真心覺得累了!
經過兩天痛苦的折磨,我終於摸索出一套切實有效的調節方法……那便是注意力轉移**!
我拼了命的上班、加班,一刻也不讓自己閒著,這樣一來,工程進度也趕上去了,而且在這種高強度、長時間的工作下,我是真沒有力氣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兒,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只不過這種方法有個很明顯的副作用,連著折騰了幾天之後,我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了,直接脫力暈倒在了挖機的駕駛艙裡,好在小章發現得及時,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麼事故呢!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到了附近鎮上的醫院,手背上還打著點滴,這家醫院的條件並不是很好,滿鼻子的消毒水氣味,牆壁上的白色塗料已經開始剝落,牆角的位置一片暗黑,隱隱還有些浸水的跡象。
我不知道我已經躺了多久,可侵襲全身的那股虛脫感還在,整個身子都軟軟綿綿的,渾身不得勁兒。
“向陽,你醒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我緩緩轉過頭去,是蘇麥,她正從病房外進門來。
看著她疲憊又擔憂的樣子,我的心裡湧起一股愧疚,動了動乾澀的嘴唇問她:“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有八個多小時了吧。”蘇麥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這會兒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下午三點鐘左右,你們工地的小章用你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說你在工地上暈倒了。”
我接過蘇麥給我倒的水,輕輕的喝了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嘴唇:“也就是說你下午就在這兒守著了?小章呢?”
“小章啊,他剛走沒一會兒,人家明天一早還得上班呢,我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蘇麥對小章的稱謂是“人家”,而她自己明天也得上班,但她卻仍然在這兒守著我……這是蘇麥讓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和她似乎已經是一個整體了,她像個妻子般的在照顧著我。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蘇麥坐到床邊,柔聲細語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麻煩,然後撐著床沿緩緩坐起了身子,四下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其他病人,於是掏出煙盒來準備點上一支菸。
“你作死啊,這個時候還抽什麼煙呢?”蘇麥一把將我嘴上的香菸摘了過去,順便連我的煙盒和打火機也一併搶了過去,毫不猶豫的直接就扔到了床頭的垃圾桶裡。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制止我抽菸,我雖然煙癮憋的慌,可倒也沒有再厚著臉皮強求,免得惹得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