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飯的時候還策劃得好好的呢,可真到了臨陣的時候,小章他們三個徒孫卻慫了,一個二個的都推辭著不敢下手,最後經過組織的研究決定,何師不參與整個行動計劃,算是我們的拉拉隊,三個徒孫各守一處負責把風,而我和劉山則親自負責執行!
各就各位之後,劉山三下兩下的就搞定了窗戶,我們偷偷地鑽了進去,老徐雖然以帶班的身份佔據了一個單間宿舍,可生活衛生也不怎麼講究,比起工人的群體宿舍好不了多少,滿地都是花生殼和一些泡椒鳳爪之類的食品包裝,啤酒瓶和白酒瓶更是多不勝數,牆邊還堆著不少大扳手、機油瓶等雜物。
老徐髒亂的床鋪前面擺著一張辦公桌,除了靠床常用的那一小片桌面乾淨點兒之外,其餘地方都積起了厚厚的一層灰,上面擺放著一臺老舊的惠普膝上型電腦和一些資料夾,右手邊靠牆的桌角堆著一大堆散煙,裝起來估摸著有好幾包。
“這丫的這麼多煙抽得過來嗎?”
“遲早給這貨整個肺癌!”
我和劉山一邊吐槽著,一邊從那堆香菸中選了根兒軟中華點上,然後意興闌珊地檢視著那些香菸的各種牌子,這堆香菸不僅有普通工人發給老徐的,也有老闆級別的人物或者上頭檢查的人發的,所以牌子各異,中高低檔次的都有,不過最次的也是十塊錢一包,估摸著十塊錢以下的煙,老徐都懶得收。
“開整吧!”
劉山從衣兜裡掏出我們買的兩盒擦炮兒,一人一盒開始了作案!
老徐自己平時肯定抽好煙,所以我們塞藏擦炮兒的香菸都是中華、天子、玉溪等上檔次的,這是一個細緻的工作,我們必須要做得老徐完全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我選了根兒軟中華,將過濾嘴朝上,然後兩個指頭捏著菸頭點燃處輕輕捻動,讓菸絲紛紛灑灑地掉落在辦公桌上,而且保證不會將包裹菸絲的紙弄皺,隨著菸絲的掉落,兩指緩緩向上,直到將大半支香菸的菸絲都掉落的桌面上。
然後將擦炮兒點燃處朝外地塞進去,再把桌上的菸絲一點兒一點兒地重新塞回空的煙桿兒之中,最後將過濾嘴朝下,在辦公桌上輕輕墩緊……這樣,一支暗藏擦炮兒的香菸就做好了!
我和劉山在學生時代就是幹這種事兒的高手,甚至連斷掉的香菸也能完美地對接好,這種小把戲更是手到擒來,不僅動作利索,我們動過手腳的香菸也完全看不出來!
一刻鐘的時間,我和劉山各自完成了五支這樣的擦炮兒香菸,然後將這十根兒動過手腳的香菸混在煙堆之中,就等著老徐將它們放進自己的煙盒,炸他老小子一個香腸嘴!
完事兒之後,我和劉山迅速撤離作案現場,從窗戶鑽了出去,然後又把窗戶關好,讓這一切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又一刻鐘過後,老徐終於洗完澡回來了,腳上穿著涼拖,手裡拿著臉盆,溼的毛巾搭在肩上,走路一彈一彈的,嘴裡還蹩腳地哼著最近火爆的廣場舞神曲:“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
昨晚我被滿宿舍此起彼伏的鼾聲和那說不出什麼味兒的氣味兒給折騰得夠嗆,所以果斷地拒絕了劉山今晚再一起睡的邀請,獨自騎著徒孫小章的仿賽摩托車回了梅姐那兒的出租房。
以後我也打算這麼辦,反正小章的仿賽摩托車可以長期地借我使用,我只需要負責油錢就可以了,而且工地距離我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我完全可以每天回家休息。
我騎著仿賽摩托車回到小區的時候,蘇麥的那輛紅色jeep牧馬人已經停在了樓下,我抬頭一望,她房間的窗戶也亮著燈,我總覺得自己應該跟她聊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