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霧藹重重的眼睛,低頭以唇又印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一個字擲地有聲:“搞。”
他是捨不得她的,她的指尖在他的腮邊狠狠一捏,警告的語氣:“那還淘汰我不?”
“淘汰。”
“呸……”她用手頂他的厚身板,撐著身子要遠離他的禁錮,他卻把拽她到懷裡鎖得死死的:“小東西,敢跑?”
“聶皓天,你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你敢淘汰我,我就敢淘汰你。我掌握不了你的天下,我卻能掌握我的未來。”
天下,未來?
這女人?是真的心狠。他的心窩又悶悶的抽啊抽。
這麼多年來,他是多麼優秀,多麼供不應求的搶手貨、奢侈品啊。全天下都巴不得克隆100幾十個聶皓天出來,好安慰軍團、豪門那些流著涎沫的少女心。
偏偏就是這個女人,他唯一在乎著的女人,把分手說得雲淡風輕、不能回頭。
但鬱悶的是,他偏偏就怯了,就真怕了她會一去不回頭!
難怪陸曉說:愛情就是犯賤。你在她的面前足夠賤,才足夠希罕。
聶皓天想到這大半天的糾結鬱悶,想到自己為她而死掉的腦細胞,一時半會竟然抱著她一動不動。
男人突然就安靜不禽獸,她掙扎了幾下,扭著腰兒撒潑:“混蛋,大混蛋,人家那麼努力,你不但打擊我,還把我往死裡整。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再也不理你……”
委屈的話說得標點符號都沒有停頓,想想又真的委屈,他既然已經確定實淘汰她,為什麼還能這麼自由的爬窗子進來欺負她?
“聶皓天,嗚嗚嗚……”
男人果然是受軟不受硬的。剛才她吼他,他左右不是味兒,但現在她一啜泣,就把他那顆冷硬的心惹得像塊綢緞軟布。
他軟著嗓子哄她,拔她散在面前的髮絲:“好了,別哭了。”
“你不要我了,我還不能哭嗎?”
事業沒有了,男人眼看也要分手了。她明天就得揹著包包,一個人慘兮兮的離開。能不傷心嗎?
她說哭就哭,那滿臉淚痕的臉蛋兒往他的軍服上抹。
懷裡的林微梨花帶雨的,聶大首長也沒心思逗弄她,親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啜著吮著吸著:“乖,不哭。不想走,那就不走,嗯?”
“啊?”林微的淚珠兒還有幾滴凝在長睫毛上,但那眼神兒裡已迅速的煥發出閃閃的神采:“你是說?”
“留下來。”聶皓天搖頭嘆氣,兩個大大的手掌捧起她的臉,那臉蛋兒根本就不夠他半個手掌大。這小小的臉,小小的東西,為什麼脾氣卻這麼的倔?
倔得他那硬繃繃的心都纏上了百種結。
她瞬間便破涕為笑,亮亮的眼睛,綻開的笑容,把這炎炎夏日燒得一塌糊塗。她整個人撲向他,圈著他的頸搖啊搖:“我就知道你疼我。”
“知道我疼你,還分手?狼心狗肺的東西。”
“哈哈,兵不厭詐。”
“你是說,你詐我的?”他磨著牙根,凌厲的眼神又殺了過來。她一愣,趕快幫禽獸順毛。
現在還不能得意忘形啊,畢竟名單還沒公佈,他還握著生殺大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捊虎鬚。
她小手攤開,在他的背脊上輕輕的掃,諂媚得像個哈巴狗兒似的:“首長,你安心。小兵將來一定為你做牛做馬,為奴為婢。”
她開心的時候,嘴巴確實是甜。這一招她小時沒少用,媽媽和師兄弟們被她的甜言蜜語收服的次數多不勝數。
她一手掃著他的肩膊,他的頸背寬厚,不單薄,卻也不像別的男人那麼粗壯,完美的線條肌肉,單單一個背面就看得她心癢。
甜眯眯笑著的女人,媚眼如絲,手指獻媚的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