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水果酒,多虧我機智,才沒有那麼悽慘。”
“看這個。”黑澤蓮得意地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黑卡。
太宰治秒懂,立刻朝服務員小手一揮:“這家店今晚所有的酒水和零食,我都承包了。”
服務員為難地看著兩人:“這……”
黑澤蓮被他這股財大氣粗的樣子逗樂了:“這麼多喝下去,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太宰治眯起眼睛:“那樣也未嘗不好。蓮姬,要不我們殉情吧?”
“不成。”黑澤蓮額外點了幾個果盤,“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嘖嘖嘖,還家室。”
酒很快就送了上來,黑澤蓮不喝酒,只吃水果,太宰治勸了兩次,沒勸動,覺得沒勁就自己埋頭喝酒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太宰治酒量不錯,但今晚實在喝的太多了,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單口相聲。
他講起了這些年武裝偵探社遇到的案子,也講武裝偵探社的成員,講的最多的是國木田獨步,他的糗事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他笑得花枝亂顫,黑澤蓮始終默然,將剝好的石榴籽推到他面前。
“蓮姬真賢惠。”太宰治拿起一顆石榴籽,舉起來對著酒吧裡昏暗的燈光看,“我都有點想綠了森先生了。”
“太宰,你喝多了。”
黑澤蓮當然不覺得太宰治會幹出那樣的事。
“吶,我從很久以前就有一個想法。”太宰治將那顆石榴籽扔進了嘴裡。
“什麼想法?”黑澤蓮怕他一個人過分尷尬,稍加配合地問話。
太宰治坐在了吧檯上,從高處往低處看著他,眼角連到眉梢都流淌著濃稠的醉意。
他搖了搖手裡的酒杯。
“……想看看森先生痛失所愛的樣子。”
他仰頭,將杯中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這麼想了呢。”
黑澤蓮的目光落在了酒吧的地面上,地面擦得光亮如新,映照出他和太宰治兩個人的影子。
有一個影子已經坐不穩,從吧檯上搖搖欲墜。
“你說的很久以前……”他訥訥地問道,“是織田先生逝世的時候嗎?”
那個影子終於歪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另一個影子上。
黑澤蓮扶住太宰治的肩膀,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撲面而來是濃烈的酒氣。
“太宰,我送你回家吧。”
太宰治沒有吭聲,他已經睡著了。
黑澤蓮結了賬,將他背了回去。一路上心事重重,但很快就豁然開朗了。
——太宰治給的提示已經夠明顯了。
——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黑澤蓮沒有見到過自己完整的結局,但他知道自己會在三天後死去。
至於是怎麼死的……
按照烏丸蓮耶的歸類,他原本應該是在存活的那一類的。
“太宰,這次的事情之後,你和坂口君和好吧。”
黑澤蓮剛說完,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好吧,你們別和好了。”
掐他的手才鬆開。
“森先生確實很屑,假如重來一遍的話,我一定提前弄死那個紀德,不讓織田先生犧牲。”
吶,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了太宰家,黑澤蓮將太宰治放回沙發上,替他泡了茶放在旁邊。
“我要回去了,你睡醒了就別上班了,和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