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下紅了,好在油燈下,看的不是很清晰,可他剛移開視線,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怎麼了?”巧巧喝完最後一口湯,抬頭看兩人都盯著她,茫然的問。
“沒事!”
“沒事!”
這次兩人倒是異口同聲,巧巧疑惑的收拾起碗筷,對他們說:“都走吧,表哥,鄭蒼哥哥,你們要是想吃我做的飯,隨時都能來,可是別太晚,還有,表哥,你以後不能隨意進我的那間小屋。”
“恩。”
屈知文和鄭蒼兩個,一個幫著她端碗筷,一個將椅子和桌子拉回原處。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巧巧弄溼了抹布擦了擦桌子,一切收拾妥當後,拍拍自己的胳膊。
“回去擦些油。”屈知文看著巧巧的手,輕聲囑咐。
“知道的,你們都回去吧。表哥,鄭蒼哥哥小時候救過我的,要不是他,我差點死掉。鄭蒼哥哥,表哥是我唯一的姨娘的兒子,小時候也很疼我。”走到後院裡,淺淡的月光照射下來,巧巧帶著一絲微微的笑對著兩人說,她忙碌了好久,頭上的那個髮髻已經有些松,卻有種自然隨意之感,她淺笑細語,還沒長開的臉龐在月色下,透明瞭一般,如玉一般光滑細膩。
她知道鄭蒼疼她如妹妹,這個表哥雖然有時有些過分,可也是一個很細心很疼她的人,她別的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告訴他們,兩個人都對自己好,藉此希望他們之間能相處的融洽一些。
“鄭蒼哥哥?表哥?”兩人盯著她不說話,巧巧心裡有點急:“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鄭蒼第一個收回視線,看向院子裡面的一顆棗樹。
“沒問題,巧巧說的,我都聽,再說了,就算鄭校尉沒有救過巧巧,我和他本來就是相識的,自然是會好好相處了。”屈知文也連忙答應。
送走兩個不知為什麼不對盤的人,巧巧鬆了口氣,挪出那個大木盆,去廚房裡將剛才溫上的熱水一點點倒了進去,一直到滿盆。
她插好門拴,推了幾下後,放心的搬了個凳子放到了木盆一旁。
衣裳一件件脫掉搭到木盆上,脫到最後一件裡衣,巧巧踏進了大木盆裡,屈膝坐裡面,水剛巧能到她胸口上方,舒服的嘆了口氣,巧巧頭靠到木盆邊緣,雙手撩著水搓洗起來。
泡了一會,她就拿過絲瓜絡打上了一點的胰子,從脖頸往下開始擦,擦到胸脯時,巧巧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已經發育並且還在發育的胸部這幾天碰一下都疼,而且,最糟糕的是,巧巧發現,前幾個月時,她穿著這身跑堂小二的衣裳還稍顯寬鬆,一點什麼也看不出,可是這些日子,他就發現,她的胸口比之前更加突出了,如果有心人稍微一注意就會看得出那裡的不同。
巧巧實在是不願意用布條綁緊了那裡,那種做法太過於阻礙發育和身體健康,她不是犯了滔天大罪或者是有血海深仇,需要隱匿蹤跡,她只是暫時需要隱瞞住女兒身在這個滿是男人的地方生存下去,並不需要做到那麼誇張。
泡到熱水已經慢慢變涼,巧巧才從裡面出來,渾身面板已經泡的有些發紅,軟趴趴的,她裹了條毛巾,踏著布鞋走到床邊。趕緊的擦乾淨身上的水漬,這個時候天早就冷了,她出來一會,渾身雞皮都已經被凍的起來了,趕緊的鑽進被窩裡,披了個外套,她仔細擦起自己的一頭長髮。
巧巧擦著自己的頭髮就開始感慨,她的頭髮並不如孃親寧氏的黑亮柔韌,她的頭髮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很細很軟,輕輕柔柔的,放在手裡,只要輕輕一歪,就跟著滑了下去,雖然這點很讓巧巧自豪,可是太細軟的頭髮,她總覺得沒有那種堅韌,不是太滿意。
擦了好一會,頭髮弄了個半乾,她拿起自己的繡花,湊著燈光繡起來,等頭髮全乾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