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沒有告訴全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這樣至少也有責怪的理由。至少得不到祝福也有人知道。好吧;是後悔了;可又能怎樣?
傾澈坐在石階上,抱著膝蓋發著呆,什麼時候小乖也坐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等待著某個人回來。
……雪花在肩膀上肆意的寄居著。
……
他說他會盡量早點回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傾澈還是堅持著那個人能早點回來得信念。身體被凍得僵硬麻木卻不肯回屋裡。信念向來都與理智無關。
直到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線灼痛他的眼眸;他想;他的等待終於迎來了他的人。而後;車上下來的人卻讓他震驚;
“……赫先生?”他記住了眼前這妖嬈的人的名字。他叫木赫。他現在在他面前。同樣驚訝。
傾澈目光很快移到副駕駛上不醒人事的熟悉身影。忍不住驚呼起來;心跳跟著驟然加快;
“策!策怎麼了!”
“別擔心。只是喝醉了。”木赫看出傾澈的緊張;本想懶得搭理,不料卻身不由心率先蹦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把迷迷糊糊的全策從車裡架出來。傾澈趕忙起身上去幫忙;剛一起身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重新跌回地上;果然身體還是受不了長時間的寒冷開始力不從心的抗議起來。
看著他直直的跌倒;木赫一手架著全策,倒是有些擔心夏傾澈的安慰。心中竟然騰起一股念頭,乾脆把全策甩掉衝上去關心那個臉色白得有些過分的小朋友。好在凜冽的寒風驚醒著他先前的繆想,甩掉那不可思議的念頭,衝他揚揚下巴,
“喂,你沒事吧。”
“沒,沒事。只是坐久了。”
坐久了?……木赫上下打量了一番傾澈,剛才沒注意到,仔細一瞧才發現他只穿著單薄的外衫,不知在這冰冷的臺階上到底坐了多久?十分鐘;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或者更久?……雙頰染著病態的白,比那白雪還要白上幾分。
“在等全策?”
“恩。”點頭。傾澈慢慢的適應了先前得暈眩之後才站起身來。
木赫架著全策沉默著從傾澈身旁走過,傾澈跟在身旁。一會兒,木赫先開口,
“他沒給你說今晚有事嗎?”語氣裡有傾澈不懂得認真。
“有說。”
“那你還等?!”
“……”怎麼能告訴他,自己是想等著和全策一起過生日而已。抿泯唇,不說話了。
這時一直被木赫架著著得全策有了反映,似乎是酒興發作,開始掙扎起來,試圖掙開木赫得手,一邊呢喃著,
“喂!不要以為我喝醉了。我還可以再喝!”
“是,你是可以再喝。如果不想去醫院得話。”木赫敷衍了他一句,難得看到衣冠楚楚的全策發酒瘋,他這個樣子可真是與那個一向孤傲霸氣著稱的全策派若兩人。能看到這樣子的全策,實在令他意外加竊喜。
“你現在是幹什麼?我自己會走?”醉醺醺的全策使勁的甩開木赫的手喋喋蹌蹌的看得左搖右晃,惹傾澈又是擔心又是緊張的,趕緊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卻不料剛一碰到那人就被那人猛的推開了;伴隨著同時的還有那人的抱怨;
“呀!該死的東西!想冷死我是不是!:離我遠點!”
雖然他知道這是句酒後無意的話;卻還感覺胸口疼痛;酸澀在迅速氾濫充斥著他的眼眶;他的冰冷讓全策反感即便在意識迷糊時;那就站在原地不動遠遠的看著好了。不敢向前;也不敢離開。
“沒想到喝醉酒了是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人!”然而意外的是,發飆的卻是木赫。他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嗎?他不知道那個被他推開的人已經是瑟瑟發抖得隨時都會倒下一樣?多希望把全策仍到冷水裡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