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新夥計小汪這種抽嘴巴,一天不得罪三五個客人都不消停。如果不是這傢伙的姐夫是這飛馬客棧的掌櫃之一,這小子在這飛馬客棧根本幹不了十天半個月就得捲鋪蓋走人。
被這執事模樣的人訓斥了一頓,那夥計小汪臉上掛不住了:“秋執事,啥叫新來的啊?我好歹來了七八個月了吧?擺資格不是你這麼擺了。這個傢伙不懂規矩,開口閉口就是找人,而且還直呼咱們飛馬客棧牛掌櫃的大名。我教教他怎麼做人,也屬正常吧?”
教別人做人?
那秋執事忍不住冷笑,就你這小子這副德行,自己做人都差勁得沒法再差勁了,還想教別人做人?
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秋執事顯然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太過追究,顯得他們飛馬客棧內部管理混亂。
當下淡淡道:“小汪,這件事你先放一放。”
那秋執事朝江塵望了過來:“朋友,你找我們牛掌櫃?”
江塵對這秋執事印象倒是不錯,笑道:“牛五花是這裡的掌櫃嗎?這個我倒不清楚。”
秋執事臉色有些尷尬,苦笑道:“朋友連我們牛掌櫃的身份都不知道,卻找他有何貴幹?”
顯然,秋執事都有點認同小汪的意思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不會真的是來找牛掌櫃打秋風的吧?
牛掌櫃在飛馬客棧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經常接濟很多武道朋友,仗義疏財,在金鐘城頗有俠名的。
“他在不在?”江塵語氣淡淡。
秋執事輕嘆一聲:“牛掌櫃已經好幾天沒來客棧了。”
“哦?這不是他的客棧麼?他幾天都不來?莫非遇到了什麼事?”江塵皺眉問道。
“他的客棧?過段時間就不是了。”那小汪嘴快,在一旁冷笑搭腔。
這話說出來,秋執事顯然有些不高興,瞪了那小汪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小汪臉皮也厚,只是詭異一笑,卻不以為意。顯然,這小子對這個秋執事,也沒有多少尊重。
江塵冷笑瞥了這小汪一眼:“有這樣的夥計,飛馬客棧開不下去,也不難理解啊。”
這話,卻好像一下子踩到了那小汪的尾巴似的,這廝一下子就蹦躂起來,跟點燃的炮仗一樣,叫道:“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找茬是麼?來人啊,有人到飛馬客棧砸場子了!”
這小汪怪叫幾聲,立刻有一大群打手從後面湧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
“哪裡來的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麼?敢在咱們飛馬客棧撒野?”
“小子,是你麼?”
那秋執事忙道:“都給我退下,這是客棧前臺,我們做的是生意。這般粗魯,成何體統?”
這些武士看了看秋執事,一時卻沒有退開。
那小汪卻是叫囂道:“這小子分明不是來做生意的,我看他八成是來砸場子的,這種人不給點顏色瞧瞧,我飛馬客棧的面子往哪裡放?”
這時候飛馬客棧的大廳裡也沒幾個人,有幾個武者散修,事不關己,也是高高掛起,閃在一邊,索性看起了熱鬧。
江塵嘖嘖稱奇,一個執事在這裡,竟然管不了一個小小的前臺夥計,而且這些打手武士,竟然不聽一個執事的指揮,反而被一個小夥計擺佈。
這種混亂的管理,讓得江塵對這飛馬客棧不由得產生了一些懷疑。
“姬兄不會搞錯了吧?這亂七八糟的飛馬客棧,能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倒不是江塵信不過姬三公子,而是這飛馬客棧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了。
他只不過是找個人而已。
看著這五六個虎視眈眈的打手武士,這些傢伙,實力倒也不差,三個聖境初期,三個半步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