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你,我陪你一輩子!”洶湧的感情如潰堤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他親吻著她的嫩白的面頰,吻去她晶瑩的淚水。
青青忽然平靜下來,緊閉著星眸,在被吻的一霎那,胸中堆積過多的哀情怨意,都化作一縷輕煙,隨風飄逝。
她嬌喘著捧著他的臉孔,不勝力乏地道:“自從你不告而別,悄悄走了之後,我每天倚窗把望你回來,可是一天,兩天,你沒有回來,你心腸真狠,我要病,甚至撒手西歸,叫你再休想看到我……”頓了頓,然後緊緊握著他的手掌,喃喃細訴道:“龍哥,陪著我玩,永遠別走,我叫爹爹給你弄一個安適的職位,讓你快樂而有前途地去工作……”
金遺龍頻頻點首應道:“是!是!”
然而,第三個是字尚未出口,他腦子如被春雷猛烈一擊,轟然一聲,全身無由地震顫一下。
他星眸倏睜,射出那道懾人的光芒,凝視著美慧的青青。
那護院武師之一,過山虎謾罵之聲洪鐘似敲擊著他的耳朵:“小狗,你算哪一門的,你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沒老子自傲,至少,老子是自己闖出來的,不像你,仗著長得漂亮,要小姐垂青……”
他努力把青青推開,抱頭大喊:“我不是那種人,我要自力更生!”
個性剛強的他,強烈的自尊心被刺痛了。
他匆匆向青青道!了聲再見,奪門而出。
青青嬌呼一聲,不支地撲倒地上,金遺龍疾快地掃來一眼:烏細的頭髮披散一地,本來勻紅嫩白的美臉,透出蒼白之色,嬌柔的喘息,那眨動著的長長睫毛,眼角兩串驚慌哀怨的淚水,無一不是金遺龍的阻礙。
他終究咬著嘴唇,硬下心腸,大聲道:“青青,放過我,原諒我不能過這種生活!”
放開腳程,飛快地奔出府邸大門。
沿路多少驚愕的眼光注視著他,他像發狂了一般,兩眼直視,毫不理會。
耳畔風聲呼呼,如同在咆哮:“哼哼,姓金的你算哪—號人物,你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過山虎輕蔑的笑聲,如一把利刀削著他的心靈,他只在混沌的腦海裡極力否認這種鄙視的嘲笑、譏諷。
耳邊風聲又在吼叫:“姓金的,你如果有一點志氣就拋開兒女私情,到外間去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然後你光明正大地,放膽地去找她,你面上帶著勝利的風霜,向她示愛,或迎娶她,那時你沒有一切恥辱與顧慮……”
他心中在想:“青青會怎樣哪?死?病?……”
過耳山風答覆了他:“她如果真的愛你,必忍受一切,等待你出人頭地……”
帶著一顆殘破的心靈,漫無目的地狂奔……他沒有察覺,在他奔出平蠻大將軍大門之時,立刻被兩個守候一旁的黃衫少年綴上了。
黃衫少年緊跟著他,眼角示意,各自提聲大喊一聲:“喂,金遺龍別走,咱哥倆兒來啦!”
金遺龍微吃一驚,身子略頓,但他立刻又想這是一個危險的現象:“不好,自己自出道以來,認識的人有限,這嘹亮的嗓音十分陌生,不要是秘密查訪自己行蹤的人使用詐術,自己此時所代表的只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秦龍!”
他深知自己已成眾矢之的,無論正邪兩派都欲尋找自己,是禍是福,不敢料定,萬一是禍,則稍微大意,便陷入虎口,日後的麻煩,就將永無休止了。
幾個警惕的意念曳光火掣般閃過腦際,他猛地彎下身去,故意拾起一塊石頭,然後放腳賓士,再不理會身後追著的人。
“金遺龍……金遺龍……金遺龍……”那嘹亮的聲音,始終不離地在他身後十丈遠近響起。
金遺龍是個沉默而機警的少年人,利用拐彎之時,斜瞟一眼,早巳看清兩個黃衫少年的面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