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真是要離開他了,子君,別走,別走——
是他錯了,想起他的子君與別人在一起他會受不了,會心痛,會做出過激的事,會不小心傷了他。可是,別走,別走……
“別走——別走——:李天祈喃喃著張開眼,眼角是涼涼的溼意。闖入眼中的,是那個背影,那一剎那,淚水幾乎溢位眼眶,他還在,就在他的面前。
前面的人睡得香甜,均勻的鼻息,帶著暖意,充實了夢中空掉的一顆心。
這樣真實的子君,就在自己的面前啊,想想那兩年刻骨的相思,真是苦不堪言。那兩年的夢,每一次都是離別,每一次都是她遠去的背影,從不駐足。
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的髮絲,一下一下,輕得像是幾不可見的微風拂過,眼中溢滿了濃稠的愛意。從來沒有,這樣的想去呵護一個人,沒有。從來沒有,這樣的為一個人心痛過,那樣刻骨的痛。從來沒有這樣的依戀,依戀到他睡在自己面前還是在不停的想念。從來沒有這樣想拋棄一切的趕來一個人的身邊……
腦中依然盤桓著夢中的那聲呼喊:我愛你——
那樣無所顧忌的喊出來,那樣拋卻世俗的喊出來,由那樣壓抑的胸膛喊出來。
他的手一震,這便是愛嗎?這樣的感情,就好似,身邊有他,失了天下也不怕。
這就是愛嗎?不去管他是個男人,不管他是不是男寵,只因為他是子君?
男人對男人會有愛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呵護他,不讓他受到一點的傷害。
他可愛的子君,他的子君,趴在那裡睡得像只小貓的子君,他的純純的,可愛的子君。
可以這樣的望著他,可以這樣的觸著他,如果可以這樣永遠,該有多好。就這樣輕撫他的髮絲,望著他,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盈上心頭,甜蜜的感覺溢滿胸膛,唇邊泛出滿足的笑意。
抬頭看了眼案上的沙漏,在等等便應該上藥了。心中惦念她的傷,未敢多睡片刻。
手指輕輕下滑,劃過她雪白纖細的頸項。看向她的背部,不由苦笑,死要面子的人,連脊背都不肯露在外面,林樺敬百般囑咐不可穿衣蓋被,他倒好,自己把衣裳都拉了起來。
揮手勾開她的領口,想去看看那傷口,衣衫一點一點的褪下,當那片雪白光潔的背呈現在他面前時,他呆了呆。
心頭開始狂亂的跳,口中似被火烤一般的燥渴。先前所有心思都在她的傷口,並沒有注意其他,此時完全放鬆下來的他,看見那纖細的美背,身體驟然燃起一片火焰。
指尖輕輕劃過那片背脊,柔滑細緻的觸感,激起壓抑在心底所有的慾望,大手不可抑制地撫上她的背,滑動撫摩,灼熱的唇雨點一般頻頻落下,吻遍她每一處完好的肌膚。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背上,濃重的喘息夜色裡萬分清晰。
極力抑制著想要覆身上去的渴望,將頭緊緊埋入他的後頸,用力吮吻,忍受不住那潮水般洶湧的慾望,張開口,在條的肩頭咬了下去。
沉睡的人,發出“嚶嚀”的一聲,那一聲呻吟讓李天祈清醒過來。他在做什麼?他在欺負子君,他怎麼可以趁著他沉睡,便欺負他。若是子君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欺辱,一定會屈辱死了。
他輕笑,那麼愛面子的人。
只是,被咬一口,卻依然無所覺的沉睡,這樣的他,不讓他擔心才怪。
心思輾轉間,艱難的轉身,不去看那背影,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外面突然傳來了打鬥聲。李天祈蹙了蹙眉,起身下榻,正要向門外走去,不想卻有人撞開房門闖了進來。
李天祈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幾人,衝在最前面的,是賀魯,後面是還在傷重中的劉雲德,令他驚訝的是,妙州也跟在後面。
李天祈眉毛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