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州,你來湊什麼熱鬧?”
“陛下,臣聽見這裡打鬥,便出來看個究竟。”妙州千年不變的臉依然如舊。
李天祈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轉頭看向當先的那個男人,劍眉微蹙,目光如鐵,“阿史那將軍深夜找朕,顆是有軍情相商?”他已經直接忽略了他們擅入的罪行。
賀魯眉毛微挑,冷冷一笑,“非也,只是時間到了,我來給我的可汗上藥。”
“你的可汗?他可是我的風王。”李天祈面色無波,扯了扯被壓皺的衣袖。
“他是我西突厥的可汗,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賀魯一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人,想用眼中的烈焰的將對方壓倒。
“他是我的四弟,這點更是永遠也改變不了。”依舊是面無表情,好似在說著與自己不相干的話
“四弟?哈哈哈——想必陛下忘記當初小小客棧上演的一幕背信棄義了吧。已經割袍斷義的人,居然還想找回他的四弟?這世間的一切,豈能盡隨你意?總還要有個你情我願吧。”想起他的風那人為他而傷心哭泣,賀魯僅有的理智也消失殆盡,“割袍斷義!棄之不顧!發兵討伐!強逼為臣!這便是你這個二哥對四弟所作的一切?當真情深意厚啊。”最後一句,明顯是由咬著牙說出的。
“那又如何,再怎樣割袍斷義,我永遠是他的二哥,我再怎麼對他,也只是我們之間的事,這好似與外人無關,阿史那將軍,你與我的子君可是有何瓜葛?”那句“我的子君”咬的尤其的重。
“呵呵——”賀魯冷笑一聲,“關係不太正常就是,我是他的陽寵,如此而已。”
室內陡然寂靜了下來,唯一聽得見的便是李天祈骨節的咔咔聲響,那拳頭握得好似就要碎裂一般。
二人僵持對峙之時,空氣靜得就要爆炸之時,陡然傳來劉雲德的一聲怒吼,“你對她做了什麼——”
賀魯聞言越過李天祈飛奔至衛子君面前,只見她的雪白的後頸上赫然印著一塊刺目的吻痕,目光滑向她的領口下暴露的背脊,那完好的肌膚上也有著淡淡的細小吻痕。
腦中轟的一熱,所有壓抑的怒氣奔騰而出,眸中盈滿灼人的怒火,攥緊雙拳,一步步走向李天祈,“你敢欺負他——”那由牙縫中崩出的字眼,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刀,帶著極度的殺傷力,刺入李天祈的胸膛。
李天祈揚揚眉毛,“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你是他的陽寵,而他,是我的陽寵。”
賀魯一聲怒吼,堅硬的拳頭便迎面擊來。卻被李天祈緊緊扣住,“阿史那將軍,你可知這是欺君犯上?”
那邊劉雲德也憤怒的衝過來,妙州欺身而上,攔住了他。
“妙州,你退下——”李天祈冷冷地道。
妙州恭謹退下,三個男人之間的戰火!便是這樣拉開了。
強大的勁風迴旋在室內,茶具擺設都被波及,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只是那股勁風也商量好了般,到了那榻前便打個迴旋,止住了。
但是,瘋狂的打鬥與怒吼還是驚醒了沉睡的人,當她看清面前幾個瘋狂妒男不要命的纏鬥在一起時,一股怒氣湧了上來,“住手——”一聲輕斥出口,幾人同時停住了手轉頭看她,轉瞬,又是纏雜絞鬥在一起。
衛子君更是憤怒,“出去——都出去打——”
這一聲怒斥顯然起了作用,幾個男人愣了愣,然後一起捲了出去。
稍後,便聽得屋外響起激烈的打鬥聲。衛子君心中又是一陣哀叫。
這樣的夜晚,她別想睡個好覺了。
……
但是她還是睡得很好,昨晚那打鬥就象催眠曲一般,聽得厭了,她便睡了。
奇怪的是,今日早晨那幾個人沒有一個進入她的房間,這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