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肯定……”
後面的話,一句也未聽到,心中只是在叫囂著,他是女子!?他是女子!?
是驚?是喜?是怒?心跳似是戰鼓,一陣快過一陣,簡直把他的胸膛也要震碎,那震驚盤亙在腦海令他久久無法回神,然後,他開始笑,傻傻的笑。
那狂喜像火,瞬間點燃心底某處,燒灼著瀰漫全身。
難怪,難怪……心裡,從那一刻開始清明,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盈上心頭,甜蜜的感覺溢滿胸膛,久纏的壓抑散去,唇邊泛出滿足的笑意。
就那樣想著,笑著,忘記了一切。
“陛下,陛下?”
李天祁回過神,隱忍著笑意道:“愛卿,剛剛你未說完,還有何事肯定?”
看了他喜悅的表情,心中思忖著要不要說下去。想了想還是說吧,如若不說,有一天他知道,反而對風王不好,乾脆說了去,也讓他斷了念頭,他的情,看了讓人心酸。
“陛下,臣的學生說,左驍衛將軍在數日前中了無解的西突厥春毒,此毒必須與女子同房,軍中無女子,是必死無疑的了,可是,風王與將軍在帳內關了一個下午,將軍便解毒了。事後風王說她有秘功可解,但臣知道,這毒除了女子,確是無解的。”
方才還在欣喜的面孔,漸漸凝結,林樺敬望著他,依然說了下去。“老臣聞聽學生此言,雖從未聽說有何內功可治此毒,但礙於老臣對武界知之甚少,便也未敢多做懷疑,直至今日探脈老臣方敢確定。因為上次為風王探脈,風王還是處子,但今日老臣探知風王已非處子之身。”
因為連日的疲累而異常蒼白的臉,湧上了血色,俊美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焰,捏著皙白長指的手微抖。
李天祁騰的站起,旋風般衝出門外。
門外,那個雪白的身影立在寢宮前,似一座冰雕,由於寒冷、擔憂、焦急,不斷的侵蝕,終於,倒了下去。
李天祁衝向那個因為擔憂焦急而疲累昏迷的人。他掀起他的衣領狠狠搖晃,“起來,像個男人那樣起來,起來與我較量。”
“起來,叫你起來。”躺在雪地的人不動。
那一直高舉的拳頭放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送他去醫治。”
他向著旁邊的一棵樹幹狠狠的砸去,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劇烈的痛感讓他的心舒緩了下來,他焦急奔向室內,“子君——”他不能丟下她,片刻也不能。
回到室內,走至榻旁,手情不自禁撫上,撫那如緞般的髮絲,撫那嫵媚的眉宇,溫柔的眼睫,柔軟的紅唇,低喃:“子君……子君……讓我怎麼懲罰你。”
垂低頭,重重壓上那唇,溫柔地輾轉吸吮,輕柔地含住,盡情地吮吻。再也不用壓抑,再也不用掩蓋,再也不用糾結,再也不用痛苦,終於可以釋放自己的本能,汲取那紅唇,手不自覺撫上那柔軟身軀……
只是,不合時宜的腳步聲突然而來,他如偷情的人一般跳起,心頭亂跳著躲入屏風之後,躲進去方發覺,自己乃堂堂天子,緣何卻怕起了兩個丫頭,怎麼竟像個初戀的少年,好似怕被人知曉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可是,這滋味卻是那般甜美,這心也鼓盪的厲害,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未有過的火熱,從未有過的甜蜜。他,真的戀愛了。
這,是他的初戀吧。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醒轉
五天了,她依舊沒有醒轉,就好似生命消逝了一般,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讓人覺得她還存在。
而那個暈倒在雪地的男人,似是知道她沒醒一般,也是昏迷不醒,口中不斷的囈語著,“風——別哭……別哭……”
李天祁越來越焦慮,越來越憔悴,那張俊美豐潤的面龐,急速的瘦了下去。他就這樣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