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兵法戰略,他更不是你的對手,你是處處皆勝於他,而他唯有騎射能略勝一籌,常年在馬背上賓士,與你們漢人不同,所以這點小勝也不算他勝。”
“是呀,賢王你才到這裡便封了個左賢王,可汗又寵愛於你,你領著我們征戰沙場竟無一次敗績,周圍的蘇毗、東突厥、歌邏祿、處月以及周邊諸部,對你都是聞風喪膽,阿史那賀魯不過是在擔心你的功勞太過,威脅到他將來繼承汗位。所以便處處與你作對,他們整個五弩失畢部也總是與我們五咄陸部作對。”
“就是,以前有賢王在,他們不敢怎樣,賢王不在以後,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這回好了,賢王你又回來了,終於可以為我們撐腰了。”
幾大啜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著阿史那賀魯統領的五弩失畢部。
“對!以賢王的英名,很快便會繼承汗位,到時賢王領著我們打過時羅曼,踏平大昱,讓我們坐擁中原,讓那些漢人嚐嚐我們鐵蹄的滋味。”五大啜中的胡祿居闕啜激動地道。
聽到最後這句話,衛子君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我被大昱人所救,在大昱這半年,身受大昱人恩惠,又怎能去禍害大昱百姓,我只希望兩國交好,百姓安樂,不要再打來殺去。”
“那賢王就忘了我們可汗的恩惠嗎?可汗代你情同手足,賢王可知你這一死,可汗有多傷心嗎?當他知悉訊息,當場暈厥,他不吃不喝,心力交瘁,思念成疾,五臟內焚,恐怕……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看來這胡祿居闕啜還是個直脾氣。說話也全不顧別人感受。
思念成疾?五臟內焚?衛子君疑惑地望向哥舒伐。卻見他垂了頭,神情悲慼。
“賢王,胡祿居闕啜的話沒錯,思念成疾,也是悔恨成疾。”望著衛子君疑惑的目光,哥舒伐解釋道:“可汗當時答應楚王出兵大昱,你就反對,說大昱內地糧草充沛,四處皆兵,我軍長途跋涉,且軍需不足,入之,猶入狼腹,況且我軍奮戰,那楚王不守信當如何?當時可汗不聽你勸,執意出兵。果然,楚王失算,見形勢不妙,並未與你在鹿領山會合,卻率軍逃向蘇毗,至你全軍覆沒。為此可汗悔恨交加,加之思念成疾,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終釀成大疾,體內衰竭,賢王不在這些時日,可汗一直在纏綿病榻,拖得……聽御醫言,恐怕一年半載……唉……”
衛子君聞言,心中百味陳雜,思念一個人真的可以致此嗎?難怪他形容憔悴,威武盡失,見了她哭得全沒儀態,這一切竟全拜她所賜,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感動,畢竟,他救她在先,思她在後,又有什麼過錯是不可赦免的呢?唉……
“賢王,這段時間,您就多陪陪可汗吧,你也知道他那毛病,沒有你陪著……睡……就不能睡覺,這半年他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啊。”哥舒伐囁嚅著說出這番話,一張方臉膛已是紅的不像話。
啊!?衛子君差點驚掉了下巴。她陪著他睡覺!?開什麼玩笑!便是真有這種事也不會讓下邊人都知道啊!不會是真的吧!想起賀魯那不屑的話:突厥第一男寵!不可能!她當真被寵了,又怎會是個“男”寵,從她的身份未被揭穿來看,那些只是傳言罷了。
穩了心神,衛子君正正聲色,問道:“傳言從何而來?都何人知曉?”
“什麼……傳言?”哥舒伐遲鈍地問。
“呃?……睡……覺……”衛子君極不好意思地吭哧出這兩個字,一張玉臉忍不住泛紅。
圍住她的幾個男人見狀,都是呆了一瞬,何曾見過他們叱吒風雲的左賢王露出這等嬌羞姿態,這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誒?不對,怎麼這樣形容他們敬愛的賢王,真是罪過、罪過。
“這……”哥舒伐不知怎麼回答,“這並非傳言,可汗是要有賢王在身邊才能睡呀。”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