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難醒。
此生誰料,你在白山,我赴大興。”
“可汗,喜歡我做給你的詩嗎?你應該是喜歡的,因為你一直都喜歡。”
心底一縷如春蠶抽絲般的惆悵湧來。天地穹廬之間只餘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蒼涼。仰起頭又是一大口酒,酒水順著下頜滴落黑鍛的衣襟。
“熱依闞,羝藍怎麼辦呢?她不肯跟我走啊。”
六月天,碧草長,斜陽暖,千尺遊絲,最斷人腸。
未喝完的酒,汩汩流了一地。
那個風姿綽約的身影,躺倒碑前,暖風吹著她的黑色薄衫,好似破繭的蝶,幽幽抖動雙翼。
疲軟的身軀,被攬入一個懷抱。
醉酒的人張開迷濛的眸,淺笑,“賀魯啊,為何每次頭暈都能看見你啊。”
賀魯嗤的一笑,席地坐下,把醉酒的人抱在懷裡,“因為你清醒的時候,總是看不見我。”
望著面前醉人的臉孔,夕陽將他白皙的臉頰籠上一層淡紅的煙繚,更顯嫵媚,柔軟的唇好似風中飄落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無邊的溫柔如海潮般漫卷而來,痴纏凝望,俯低頭,吻了上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九十二章 禁情
唇瓣的吮吸,由輕輕的碰觸,到熱烈的索取,口中的蘭香伴著酒香刺激著他的大腦。
他的味道真是好聞。
柔軟香甜的觸感令他緊緊地裹著她柔軟的身軀,直想把她揉進身體裡去。這慾望,由那輕輕的碰觸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大手不安分地開始在她的腰間揉搓,接著撫上手臂,撫至肩頭,不住的揉捏。
酒醉的人因為他強烈的壓迫,而胸腔憋悶,由於他嘴上的肆虐而無法呼吸,不安地扭捏起來。
懷中人的掙扎喚醒了他,輕輕撤離了唇,深深吸了口氣來平復狂跳的心。
凝視著她的玉臉,她的雪白的頸項,俯低頭,將唇覆上她的頸。
剛剛張開唇,卻想起她六月天裡圍著的超大狐皮圍領,咧唇輕笑了聲。不忍她再受苦,輕輕撥開她的領口,在她隱秘的鎖骨下方留下個深深的吻痕。
看著已經腫起來的紅唇,和鎖骨處嬌豔的吻痕,不忍再欺負酒醉的人。
只是將臉俯低,貼上了她的頰,埋入她的脖頸,柔軟的觸感傳到他的臉上,令他不由輕嘆:他真美,真美。
抱著柔軟的身軀,不忍離手,也不起身,就這麼坐著,直到暮靄來臨。
直到,夜風,起了。
威武浩大的滷薄儀仗林立,高舉九龍五色蓋的護衛屹立在金黃奢華的龍輦兩側,五彩雲旗飄展,繡金蟠龍舞動,風鈴驟響,錦帶翻飛。前來送行的百官與百姓湧在道路兩旁。
當那抹立於馬上的翩翩絕世身姿出現的時候兩旁的百姓立時開始騷動吶喊,“可汗——”
清澈眸光掃過那些呼喊的百姓,淡笑頜首。繡金黑袍廣袖一擺,對向眾臣,“都回去吧。”
“可汗——保重啊。”
“可汗——讓臣隨您去吧。”
“可汗——臣再送您一程吧。”
衛子君擺了擺手,她討厭離別的情緒。
前方的大軍已經開始移動,衛子君駕馬走近賀魯,“送到高昌,你就帶這一萬精騎回去吧,現在國內太平,非到有必要的事,你都自己做主吧,但一定要與頡利發、閻洪達商量,凡事不要魯莽。這兩年要著重農業,管好絲路,繁衍優良馬種,這些都是我們聚積財富的最好途徑。”
“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想執政。”賀魯微垂著頭,整理手上的韁繩。
“獨掌政權,哪個不想。”抬起眸望向遠方,“想都沒用,因為我要與你去大昱。”
衛子君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