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拿士兵的性命當回事兒,所以,他的軍隊打起仗來都是勢如猛虎。”哥舒伐還是比較瞭解那個蔡廉皋。
“嗯。此番兩次偷襲不成,他必已是惱羞成怒,勢要攻城了。”輕輕動了動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避免再碰到肩頭傷處。
“可汗所說沒錯,他正在命人造巢車。”
“都造巢車了?看來攻城決心已定。”衛子君微微眯起眼眸,“大昱的糧草何時會到?”
“可汗,會在五日後到。”旁邊一個探報答道。
“五日後……不出意外,糧草一到,休整軍容,他便要發起強攻了。如此,我們倒是應該先行一步了。”清澈的眼眸掃向眾人,纖眉一蹙,深思起來。
“可汗,我們該做些守城的準備了,多備些箭只,滾木,石塊,以抵禦敵人的攻城。”突騎支上前一步道。
“守,不如攻。這一圍,便要圍個個把月的。天天打仗,好煩啊,這河水,染得都沒法喝了。”衛子君幽幽地道。似是自說自話,又似是答了突騎支的問題。
突騎支聽得糊塗,不由急問道:“可汗,那到底是守不守城呢?”
“守?不想耗了,還是攻吧。”淡淡的回答,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汗,大昱十五萬大軍,軍力非比尋常,我們要攻,傷亡會很大啊。”阿悉結泥孰俟斤提醒道。
“可是他們的糧草不是沒有了嗎?人總是會餓的,餓了便沒力氣了。”衛子君眸光清澈,並沒有看向那問問題的人,似是一直在思考,便是在說話的時候,依然在思考。
“可是可汗,他們的糧草已經快要運到了。”哥舒闕俟斤無法領會她的意思。一旁的賀魯,早已是一臉的釋然。
“總要運得到才算。”似是已經打定了注意,衛子君收回目光,望了眼哥舒闕俟斤。
“可汗的意思?是想劫糧草?”阿悉結泥孰俟斤試探問道。
衛子君端起茶杯,緩緩道:“說劫糧草,未免膚淺,我們是要設伏兵。”放下茶杯,面上已是一片清冷,晶亮的眼眸緊鎖眾臣,透著一種奪天地之精魄的氣勢。“哥舒伐,你帶上這五隻金箭去遣左廂五部,快速集齊五萬鬼面騎。三日內速到焉耆。”衛子君抽出五隻金箭,以蠟封印,交給哥舒伐。
鬼面騎,是衛子君親自訓練的一隻騎兵,因為那日大戰吐蕃,她親眼見到一個面容姣好的屬下被吐蕃軍一箭射中面部而亡,心中大慟。便命人打造用於臉部的盔甲,而這些面部盔甲,形如惡鬼,猙獰恐怖,望之,必令敵人心顫膽寒。
交代完哥舒伐,衛子君又道:“賀魯,哥舒闕俟斤與阿悉結泥孰俟斤留下,其餘的都退下吧。”
待眾人退下後,才又道:“阿悉結泥孰俟斤,明日夜晚,你帶齊一萬騎兵,換上大昱軍服,由鄯善郡繞到大昱軍後方,在那裡截下大昱糧草,然後佯作大昱軍護送糧草,潛入敵營。此事不要讓其他人知曉,稍後我將與你說說細節。”
“是。”阿悉結泥孰俟斤恭敬領命。
“賀魯,你帶齊五萬鬼面騎,等待大昱軍中飢餓疲憊之時,配合阿悉結泥孰俟斤,一起攻營。哥舒闕俟斤在沙山林後做好伏擊。此番,一定要一舉破敵。”
“是。”哥舒闕俟斤與阿悉結泥孰俟斤領命而去。
賀魯卻沒動地方,依然站在那裡。
衛子君看了看賀魯,探手撫額,輕輕一嘆,“我需要,一次將他們剿滅,保上一年兩載的太平。”纖指輕揉額際,“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啊,不喜歡戰爭。快點,結束吧。”
賀魯直直地望著她,起身走至她身後,“我幫你按按吧。”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輕放下,手撫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按揉。
衛子君閉緊雙目,輕呼了聲,“賀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