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不欲為人制,極力復國,也是情理之中。
阿史那欲谷點了點頭,“姻親也好,兩性旁人也好,哪個又會平白幫忙,我也是想著助蘇毗復國,我們也能擴張一些領土。”
“可汗所言不差,但我軍才與大昱站畢,軍需拖累,加之鉅額賠付,國力尚未恢復,不宜再戰,便是戰,也要兩年之後方可。”
“風,你說的是,便是戰,現時國力也不能允,我也是一時頭暈,但事已至此,已無法拒絕,風,你去幫我接待他們。”
衛子君只好應允退出。吩咐下去準備接風,又帶了一隊人馬出去營區,一字排開。
不一會兒,遠處即出現一隊人馬,行進速度很快,不足半柱香功夫,已行至面前,於十米開外停下。
停在前方的馬車,厚重的車簾一挑,走下兩個衣著繁瑣的女子,前面那個年約四十,中等身材,發作鬟髻狀,兩耳垂璫,身著文錦裝飾的羔裘,足蹬皮靴。貌不出眾,卻又一股沉穩之風,令人不敢小窺。
跟著女子下來的,是一個副使打扮的女子,容貌豔麗,氣質不俗。頭戴圓形皮帽,身著青毛綾氆氌裙,上披著袍,袖長到地,一頭烏髮編成小辮披於身後。
衛子君下馬迎上,見是女子,心有憐惜,便客氣了幾分,拱手揖道:“敢問節下可是蘇毗使節?”
兒女抬眼見到衛子君,都是失神了片刻,但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使節,女子施禮答道:“正是!在下蘇毗使節輾噶爾孫波,敢問您是。。。。。。”
“西突厥左賢王衛風,奉可汗之命在此迎候蘇毗使節。”
聞言,後面的副使再次抬眼望向衛子君,面色竟有片刻燻紅。
“久聞左賢王大名,今日得見真容實乃三生有幸,賢王睿智勇猛,洪福齊天,歷經大難,必有後福。”
衛子君大笑,“節下過譽了,本王實難擔當,我若洪福齊天,那我突厥可汗位置何在?”
“這。。。。。。小使口誤,多謝賢王提點。”輾噶爾波孫略有尷尬。
“無妨。節下心意,本王心領,請!”衛子君瀟灑伸出手臂,做了個請的手勢。
宴席上,衛子君坐於主座,左側坐著蘇毗使節,右側坐著西突厥大臣們。
“今日貴使前來,我可汗本欲親自相陪,怎奈偶感風寒,略有微恙,只好命本王給貴使接風。”衛子君手執酒杯,向輾噶爾波孫示意。“節下,我等眾臣陪您飲了這一杯。”
“多謝可汗及賢王款待,今日為和親一事前來,我蘇毗女王特備薄禮,卻沒料到可汗體有微恙,只是這禮物,女王交代要親自贈與可汗。”輾噶爾波孫頗感為難地道。
衛子君微微一笑,“節下不必憂心,明日朝堂之上,節下獻上禮物便可。”
情知她不過是想見國主一面,卻用此伎倆,本來阿史那欲谷也是要見她的。
“如此,多謝左賢王。”輾噶爾波孫面露笑意,輕吐口氣。正端起酒杯,旁邊一直跟隨的豔麗女子向她耳語幾句,前者即稍楞一下。
輾噶爾波孫放下酒杯,對衛子君道:“小使謝左賢王百忙陪同,讓我的副使代我給賢王滿上一杯。”
話落,那豔麗女子已起身,來到衛子君身側,端起酒壺,將後者空杯注滿。
“有勞姑娘了。”衛子君側頭一笑,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女子手一抖,一股酒液滑出,淋在衛子君衣襟。
女子慌忙用手去擦那酒漬,卻沒去想一雙手怎能擦乾那溼漬,待回過神來去扯絲帕,驚覺頭已經埋在衛子君的懷裡了,一股暗香伴著胸口的熱氣撲來,女子越發臉紅心慌,竟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衛子君低頭看那慌亂的人兒,有些想笑,又有些憐惜,輕輕捉住扯著衣襟上的手,“無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