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上了馬倒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剛剛那麼聽話!
“欸!四弟,到底你是兄長還是我們是兄長。”陳長納悶道。
“是兄長就好好帶路!”說罷,照陳長的馬屁股狠踢了一腳。
那黑馬挨踢,一尥蹶子,差點把上面兩人掀了下去。段莘在一邊樂得爬在馬脖子上。
“我告你謀殺親……親兄!”陳長氣道。
“哎?二哥,這城裡可以騎馬嗎?”衛子君不理陳長。
“只要不奔跑便可,我們這樣慢慢走,到了野外再跑吧。”
兩匹馬,慢慢走了起來。出了城門,李天祁和陳長的馬率先一抖韁繩奔了出去。那匹渾身緞子般的黑馬,一看就是純血馬,眨眼間已將他們遠遠拋在身後。
衛子君一手攬緊段莘,一手持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那匹白馬猶如離弦的銀箭串了出去。
風從耳畔呼嘯而過,吹得兩耳發出嘯聲,令她的心也鼓脹起來。斜陽間縱馬馳騁那是怎樣一種快事,想必那武林人無比嚮往的快意江湖便是如此吧。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章 遊湖]
一黑一白,一前一後,風馳電掣,很快便到了湖邊。
出乎衛子君的意料,那是一片荒野中的荷塘,上面沒有畫舫、沒有遊船、沒有歌姬,也沒有什麼翩翩佳公子,更沒有什麼吟詩誦詞。只有大片無邊無際的荷塘,以及大地上的芳草萋萋。
“怎麼?子君,失望嗎?”李天祁問道。
“沒有,只是詫異,更另人詫異的是這天然所在,竟比那些上面飄著夜夜笙歌、脂粉煙花的靡靡之地不知要美上多少倍啊。”
她並非虛言,此時已是申時,斜陽將金色的光輝灑在無邊無際的荷塘之上,那蓮花瓣上泛著金光,那水面逸的也是金光,金風吹著大地的荒草,使這無際的天地間更添了一抹蒼茫之色。
“美啊,真是美不勝收。”衛子君嘆道。
“四弟喜歡就好。”陳長不知叢哪裡已是搖了一隻烏篷船過來。
衛子君見了欣喜地跳上船去,不想這船劇烈搖擺起來,“啊!”失重的她大叫一聲一把抱住陳長。
突然貼近的玉白麵龐,讓陳長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又軟又熱的身子緊附著他,讓他臉上升起一片燥熱,哎!一個大男人生成這樣真是罪孽,幸好他有定力。
擺脫掉異樣情緒,陳長笑道:“四弟,你這一聲尖叫怎麼象個女人般尖銳,真是好生刺耳,咳咳……”說著假意去掏耳朵。
衛子君氣得一把推開陳長,怎奈這船又劇烈擺動起來,人又開始不自已的大叫。沒想到,在這船身搖擺之際李天祁又跳了上來,嚇得她大叫著蹲下去扯著陳長的衣襬,等段莘跳下來時,她乾脆已是爬在了船上。
兩大一小三個男人看著她的狼狽模樣,一時間差點把船給笑翻了。
衛子君見船身已穩,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找塊地坐了下來。看著三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只當視而不見,揚了揚手中的酒,當作轉移視線的誘餌。果然奏效,陳長已是一閃身躍了過來,弄得船身又是一陣激盪。
將蓬內矮桌端出船頭,拿出食盒擺上,因為怕灑,沒敢帶有湯的菜,只是一般的幾碟下酒菜。橫切醬牛肉、紅悶酥豬蹄、乾果拼盤、鹹雞手、兩盤涼拌菜,外加兩碟點心。
“四弟,這一路我捧了這麼大盒子,膀子都要斷了,你還不敬為兄一杯!”陳長抱屈道。
“三哥任勞任怨我等才有如此美食,小弟敬三哥一杯。”衛子君舉杯,二人飲了一杯。
“二哥帶我們來到如此美妙佳境,讓人心生歡喜,小弟敬二哥一杯。”接著又敬了李天祁一杯。
“二哥、三哥,多謝你們相識以來給予小弟的兄弟之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