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雲成宮的路上,這熟悉的樂曲把我引到了水秋心的身邊,看著比原來清減了許多的他,一時間,我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不知道該以何種面孔去面對他。雙腿卻不由自主的向著他走了過去。
“參見皇上!”
水秋心身邊的小侍見到我,高興萬分。見主子沒有反應,立刻高聲的叫著向我行禮,可是水秋心卻對他的提示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依然的彈著剛才的曲子,雙眼空洞,明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小侍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頭壓得低低的,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
“你下去吧!”
聽到我的吩咐,他如獲大赦般地快速離開了,亭子裡就剩下了我和水秋心二人。他一遍遍的彈奏著熟悉的樂曲,淚水慢慢的從眼眶中無聲的滑落下來,在臉上留下了一條明顯的痕跡,他本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臉上的表情既有歡喜又有憂傷,而我也被他這種矛盾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了,一時間酸甜苦辣同時湧上心間。
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一言不發,只是聽著他一遍遍重複相同的曲子,從傍晚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清晨。水秋心一直陷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無法自拔,長時間的彈奏令他的十根手指全部都出了血,鮮血順著他的指尖一滴滴的跌落到琴身上,他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繼續著……不斷的、不斷的重複著,發洩著長期壓抑在自己心中的苦悶。
看著他手上的血染紅了整個琴身,隨著琴絃的震動滴落在他自己的衣袍上,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伸出手,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高聲斷喝到:“夠了!不要再彈了!”
過了好一會兒,水秋心的眼睛才慢慢的把焦距對上了我的眼睛,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跪在了我的面前:“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吧!”我冷冷地說,順手從懷裡拿出一盒“凝玉活膚膏”遞給他,平靜地道:“回去給你的手上上好藥!朕下次還要繼續聽你彈曲呢!”說完之後,我再也沒有看他一樣,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我走了之後,水秋心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清晨的冷風迎面吹來,他此刻才感覺到了臉上的乾澀,伸手一摸,原來臉上的淚痕早已經風吹乾了……
我換上了朝服直接上了早朝,可是滿腦子都是水秋心那悽美絕塵的模樣,久久的揮之不去。
“該死!我怎麼還會想著他!那個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愛情誓言的傢伙,那個毫不留情的踐踏了我的真心的傢伙!為什麼看到他那樣默默流淚,我的心還會這麼痛?”
我控制不知自己的雙腿,好不容易熬到了當天晚上,我匆匆的吃過晚飯,丟下了手邊所有的事情,大步朝著水秋心的凌雲閣走去。
‘他是我的嬪妃,是水國的皇子,我只是例行公事的去看看他!’我不斷的用這樣蹩腳的藉口說服著我自己,腳下卻是越走越快,恨不得能夠馬上見到他。‘也許,我只是因為沒有嚐到他的滋味所以才這麼難以忘懷!只要佔有了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會自己消失吧!’
“啊!奴才參見皇上!” 水秋心的小侍在院子門口遇到了我,頓時喜出望外,急忙上前行禮,心中為自己之前的想到的辦法而沾沾自喜。
“你家主子呢?”我面無表情的問。
“回皇上,主子在臥室裡!”
“行了,你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你服侍了!”
“奴才遵旨!”
我推門進去,正好看見水秋心急急忙忙的在藏著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小盒子,不過我沒有多留心,想著那也許是他的陪嫁、首飾之類的東西。我看著他,冷冰冰的,開門見山的說:“脫衣服,伺候朕就寢!”
“啊!什麼!”水秋心被我的話驚得愣住了,隨後極其勉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