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減。
這著實令他有些意外,忖道:“如此也好,若是不將他身上護御之寶都消磨了去,下來恐也傷他不得。”
又數個呼吸過去,屈如意身上寶衣終是不堪重負,被清鴻劍丸一劍劈開。
這時他卻是把身一搖,法冠之上有兩道氣光垂下,如絲絛垂柳,將劍光又一次托住,同時毫不客氣,起兩指一點,遙御劍光,回敬了過去。
二人在半空之中各以殺伐劍氣劈殺,觀戰之人都是看得眼皮直跳,這是捨棄了所有神通道術,純是以法器的比拼,只要哪一方底蘊稍差,那立刻就要被劍光絞碎。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屈如意身上護御之物幾是用盡,但他也能看得出來,張衍身上那寶物也是同樣到了無法支撐的地步。不由暗道一聲可惜,要是再多有一件寶物,說不定就支撐到逆反局面,隻眼下看來是不成了,自己需得想個辦法及早脫身才是。
在兩人劍光交纏劈斬之下,想要脫去也是不易,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
洞天修士到了煉成元胎之後,可變化數個與自己一般的“顯陽靈身”出來。
而元陽派有一門秘法,可將真法之身收納入一團元陽之氣中,在被危險關頭化虹脫去,只留了分身在原地,不過分身並非無窮無盡,至多五六具而已。
他把劍一御,兩道法劍飛去,將對面雙劍俱是架住,然而清鴻劍丸還好,北冥劍那處卻是抵敵不過,頓被擊開。
不過只這片刻已是足夠了,他掐指拿一個法訣,身上似有靈光一現,就在此刻,對面劍芒已是落下,一個閃動,順勢落下,就將他從中截做兩段。
轟隆一聲,清氣隨即爆開,然而一點金光以疾電之速飛去百里之外,其身影卻又一次化了開來,並言道:“諸位同道,此刻正是機會,一起出手。”
張衍見其以分身在擋劍,藉機脫了真身,目光微微一閃,便是有分身阻擋又如何?自己能殺得一次,就能殺得兩次三次,倒要看有多少分身與自己對耗。
法力一轉,一個縱身,就追著屈如意過來。
就在這時,轟轟轟,接連三聲,便見三道紫色光亮打在了乾坤葉上,此寶本就有些疲累,此刻不禁輕輕震顫了起來。
“玉碧紫陽籽?”
他一挑眉,這等攻襲,雖還壞不得此寶,但再這麼下去,卻要以損傷此物為代價了。
要是別無其餘手段,他不介意如此,只要不真正壞了根本,大不了事後再用心祭煉就是了。
不過他有力道堅軀,就是無了此寶護御也是無礙,故心中一召,就將之收入了氣竅之中溫養。
往日鬥法,他從不讓人輕易打中自身,一是因為他自有閃躲之能,又何必平白捱打,再則,也是隱藏力道手段,如今身在人劫之中,該當用時自該拿出來用,否則一身堅軀練來又有何用?
眼角之中光華一閃,見又是十餘道光華殺來,看去似玉霄派中金刺。
他只一蕩衣袖,轟隆一聲,將其震飛了,只追著屈如意而去,不去理會其餘諸人,似是根本不將之放在心上。
吳雲壁皺眉道:“此人修煉了不知什麼神通,一人之力難以壓住,不如齊力出手。”
眾人都是點頭。
周如英暗轉法力,一枚枚自背後星珠懸浮而起,同時有一枚金刺在身旁忽隱忽現。
史真人則再度扣住了三枚玉碧紫陽籽。
原翅翁則是手中拎出一隻法圈,繫繩之上,串有數種奇獸尖牙,只是這麼拿著,凶煞之氣已是彌散而出,難以壓住。
吳雲壁掌中也是握有一團玄煙,他目光一直追著張衍身影,看準了機會之後,喝道:“便是此時!”
四人神情一厲,同時出手!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