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也可以理解。
他也和老李一樣,誤會展白才是賭石的正主子,而直接無視了西門金蓮。
“要是賭漲了,可是一夜暴富!”陳辰笑道。
“賭漲?”馬總笑了笑,“要是都能夠賭漲,這翡翠也就不值錢了。不過,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怕就怕啊……”
“怕什麼?”西門金蓮見著他不說下去,好奇的問道。
馬總聞言,看了看正忙活著的兩個年輕人,低聲道:“怕就怕這兩人就是貪圖賭石的暴利,借錢玩石頭,一旦賭垮了,就徹底完蛋了!”
西門金蓮點點頭,確實,賭石和天下任何一種賭博一樣,既有著巨大的高利誘惑,同樣也風險極大,如果沒有錢,根本就玩不起。
一般來說,賭石都是有著師父帶入行,而一些經驗豐富的賭石者,很多都掛在各個珠寶公司名下,就算偶然垮上一次,也不至於從此血本無歸。
個人賭石,一來要有著極好的眼力,二來也得和財神搞好關係,運氣爆好,才可以立足。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著無數的翡翠發燒友,前仆後繼的撲上來,垮了一批,再來一批……
而賭石界,從來都是傳漲不傳垮的,賭漲的,被人津津樂道,賭垮的,從此淹沒在人海中,被人遺忘……
陳辰聽得馬總這麼說,倒動了心,低聲問道:“怎麼說?”
“老姚說的!”馬總低聲道,“這兩人據說是堂兄弟,姓任——看著不像是那些吃撐了富家子弟。”說著,他忍不住看了看展白和西門金蓮,這兩人就很像那種吃撐了的富家子弟。
西門金蓮站在他身邊,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訕訕一笑,心中暗道:“我是窮人!”
而展白更好,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心中腹誹:“老子吃撐了,關你鳥事?”
說話之間,任家兩兄弟似乎也已經觀摩商量得差不多,取過電工磨光機,開始擦石——這倆兄弟以前有沒有賭石無從考證,但是,很顯然還是有著一些經驗的,從兩人動手解石就可以看得出來,磨光機比西門金蓮用的好的多。
而且,那塊有著三百多公斤的毛料,能夠賣出五百萬的高價,自然表皮表現也不錯。
西門金蓮留神觀察,表皮是灰白色的,看著頗為細膩,可能是老帕敢的,表皮的一面有著密集的松花,還有著一條肉質的莽帶,由於西門金蓮站的位置比較偏中,所以她看得清楚,那塊毛料只有一面有著松花,另一面卻是一朵松花都沒有,表皮光滑。
就連著那肉質的莽帶,也只有一面有,另一面就隱入石頭中。
實話說,這塊毛料就表面表現來看,只賣五百萬,實在不算貴。西門金蓮昨天從老何那裡問過價,多少有些知道翡翠毛料的價錢。
就這麼一塊表現良好,還如此大塊個頭的,賣個八百萬都不算貴。
任家兩兄弟自然是從有著松花的那一面開始擦石的,很快就擦開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只是那擦出的口子裡面,居然是白花花的一片。
西門金蓮暗暗蹙眉,按理說,這塊毛料表皮表現應該不會太厚,而靠近莽帶松花這邊,也是最容易出綠的。可如今這任家兩兄弟居然沒有能夠擦出綠來,只怕就不妙得緊了。
常聽得人說——神仙難斷寸玉,就算是表皮表現良好的翡翠毛料,一樣可能是廢料一塊,而一些表面沒什麼表現的,同樣可以出高綠,這玩意,實在難以判斷。
西門金蓮並沒有看過,因此自然也不知道這塊毛料裡面的表現到底如何,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總是感覺不妙得緊。
自賭石以來,她一直都是靠著異能,早一步就看到了毛料裡面的表現,因此反而少了幾分刺激,如今見著別人解石,她竟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