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定式。那就是凡皇室貴族,必定是去國子監的。”——他們絕對不會跟外界有什麼接觸,尤其這幾年,白蓮天理教的恐怖襲擊越來越頻繁。可是換一種逆向思維,一切瞭然。
這麼一分析,似乎很多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都能解釋通了。
趙佑媛並沒有全力以赴對付他們,只是選擇了最簡單、最方便的方式——那是因為,他們的行為在對方眼裡,是小打小鬧,根本不值得她出動全力!
除了宗室,還有誰能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和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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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趙佑媛是宗親這個結論後,袁麗羽第一感覺,是後悔。她心頭不停地試圖推翻這一論證,好像這樣能夠安慰到自己。
但是所有的否定法都失敗了。甚至連她的第六感,都告訴她,她猜的不會有錯,對方就是個皇親國戚,不含雜質的。
如果早知道趙佑媛的身份,與她交好,那麼藉助她手裡的資源和地位,她完全可以輕鬆地打入先前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高門貴圈。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趙佑媛這種性格,你得罪她一次,以後別指望她會從心裡接納你。看她如此簡單粗暴的作風,就知道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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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麗羽捂住了臉,眉頭緊鎖,在猜測到趙佑媛的身份後,各種想法就在心頭盤桓不去。
她太渴望能走進上流名門的圈子了,拼命搭上封唯,就是想借助他的家族力量,進娛樂圈,繼而高攀。
可是封唯不喜歡她,也從未表達過幫她的意願。
如今,眼下有一條更便捷、更暢通的道路,卻白白被自己浪費掉了。
她親手把這個機會,扼殺在了萌芽裡。
她不斷地懊悔,當初為什麼要跟趙佑媛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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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波憂心忡忡地看著袁麗羽:“要真是這樣,那就太糟糕了……”直接得罪了一個皇室成員,雖然這是法治時代,皇室也講理,但得罪了人終歸不好。
如果他是安慰袁麗羽,也許她還會繼續陷入懊悔中。可是許寧波這樣擔憂,反而激發了袁麗羽的不甘和鬥志。
“我們觸犯過什麼法律了嗎?”袁麗羽尖銳地反問道。
許寧波為之一窒,她說得也沒錯,整個事件,說大不大,放普通人身上根本不算什麼,區別只在於,趙佑媛不是普通人罷了。
他們未滿十八週歲,加冠禮、及笄禮都還沒行,從法律意義上,他們無罪。
所以他又放下了心來。“以後,想想辦法能否挽回吧。”
“不,根本挽回不了。”
又是一陣懊悔的沉默。這時候,連許寧波都難免有點怨言,可是,跟乾妹妹比起來,也只能收起來。
“也未必非要挽回。”袁麗羽從病床上起身,走到窗邊,逆光讓她的神情看得不甚分明。而她已經想通了:“就是因為這個身份,很多錯,她是不能犯的。”
“可是,她已經犯了。”
——那就透過她的身份,藉助她的勢力,想辦法最大化地實現自己的目的吧。
☆、23
九皋中學的沸點在隨著趙宣離開學校後,漸漸地降了下來。
趙佑媛還有些風中凌亂,眼前她的幫手們正在顫抖著等待她的安撫。他們打著哆嗦說:“老大,我們會不會受罰?那個場場場面太太太嚇人了!”
他們就算是紈絝子弟,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二十幾個皇家警察穿著武弁曳撒制服,帶著無線耳麥,動作整齊劃一,從氣勢上就足以把他們鎮得挪不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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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排場趙佑媛見多了,眼界決定一切,她知道太子今天這一番表態,說不好聽點就是睜隻眼閉隻眼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