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國祚民生都不管了?”
“別看帝都繁華,但各州郡又不一樣,人口繁衍,土地兼併,佃租太重,官府**,抗租稅,甚至零星還有殺官造反——這社會上戾氣愈來愈多了。”說到這裡,傅承善深深的吐了口氣:“要不是這白玉京工程已完成,我身為舉子,就要毅然上書朝廷,罷黜這個工程,免的遺誤社稷!”
葉青一怔,想不到這時的傅承善,還是一個憤青,見著他還憤恨,粗粗吐著氣,沉思片刻,接著話說:“土地兼併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算沒有土地,也有著資產兼併……”
見傅承善目視,葉青卻不理會,想起了前世的事,心裡有些想法,緩緩說著:“至於這工程,享受是小事,或有深意在內。”
見著傅承善似是不信,葉青輕咳一聲,說著:“你想想,這大工程,傳承千年,歷經三朝,多少重臣,多少仁人志士,多少英雄豪傑,你能看見的事,他們看不見?為什麼只有民間聲音,而無朝廷異聲?”
“再說這三朝來,三十七代皇帝,有賢有愚,但為什麼誰也沒有提出異意?難道都為了享受不成?”葉青笑說了這一句,隨即斂去笑容,嘆著:“這裡面的水深的呢,你可不宜輕動,免得莫名獲罪,再說,就算要上奏,總得弄清楚首尾才是,糊塗上奏可不是人臣所為……”
說到這裡,葉青詭譎一笑,不再多說,心裡卻一寒,要是自己猜想的是對著,那千年前,道君已預料大劫了,作出種種準備了。
如自己所說,這水實在太深了。
傅承善聽著,怔怔許久,心裡暗歎:“十六歲中舉,現在不過十七歲,就這樣老成,這葉青心思是怎麼長著?”
見著葉青似悲似喜,就問:“你還在想什麼?”
葉青擺手說著:“沒事,你看,就要下雨呢,不知道能不能趕到禮部!”
天陰了,籠罩著帝都,顯得幽暗陰沉,車伕也見了,連忙驅車前行,只是城南道路雖廣,但行人太多,還嫌得擁擠,要隨時防止意外,車伕小心駕駛著馬車在牛馬人流間隙中穿行,眾人也不再多話。
到了城北,人流就稀疏起來,最後隔著一條街停了下去,車伕賠笑:;“公子,前面我們沒法再前去了!”
葉青就讓江子楠還坐在車內,和傅承善步行過去,才過去,就聽著“刷刷”的雨聲而來,打得一片聲響。
只是此處屋簷寬厚,難得有雨打到身上,葉青卻是認識道路,再行了不久,飛簷斗拱,金碧輝煌的三重樓門就出現在面前。
朝廷兩府七署就在皇城內,葉青這時不敢窺伺皇城龍脈,這非常容易遭遇龍氣的反擊,但作為舉子,看看國家中樞卻沒有問題。
這時天眼中就見,滾滾金黃氣彙集而來,氣運轉化濃郁青紫,雖不及全盛時,卻也大有氣相。
硃紅大門敞開著,一排甲士執戈肅立,目光平淡不斜視,葉青見著一凜,前世修為淺時不覺,現在看去就是同類感應。
這些殿前橫班個個都有著武道巔峰實力,放到江湖中或單個比不上一流高手,但真正十人以上戰陣廝殺,所謂一流高手就只有被完虐,這還不算上道術。
“應試舉子出示金牌排隊等候。”這時,就有個八品文官低聲喝著,引導著舉子抵達一個側殿,這時已有些舉人在前面等著,眾人一一躬身聽命,亦步亦趨的向著殿裡行去,葉青和傅承善這時也跟著進去,不敢多話。
吏部這些文官,都穿著緋袍,顯都是八品,八品在京城裡面只算是低階小官,不過還是帶著中央部門的優越感,面對葉青這些外地舉子態度也是淡淡,不過辦理的速度卻並不慢。
一會,就進了殿,一進去,就覺得溫熱,裡面掛著字畫,一個七品官正在案前整理文書,案上有一隻金雞,這是監督法器,按照品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