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名號罷?”
呂尚靜瞥了紀才竹一眼;說:“主公英明;的確;第一件事;就是名號。
葉青撫著膝;起身踱了幾步;說:“這個我早有定案;明天就是初一;天庭功賞的時間即將來臨。”
“我能佔此郡;實是依天庭名義;其實俞承恩把郡守印信帶走;反是好事;這是大蔡朝的印信;我接不得。”
“少都督治一縣還可;一郡就名分不足;我存了大功;就為了此事;明日;就請求天庭賜下都督的名號。”
“大善;建立軍鎮;都督之;兼管民政;有此名分;實是恰到好處。”紀才竹不由鼓掌稱讚。
葉青目光炯炯望著外面;笑著:“都督府文有主薄;參贊、司庫;將校有押衙、虞侯、指揮使;編制就大了。”
“有著此制;才能節制諸縣。”
兩人都沒有應聲;一時間沉寂下來;葉青的臉在晦暗面;看不出顏色。
此時;天下間不知多少人期待;又基本清掃這輪陰兵;一時間戰功極多、又或損失極大;都做好準備迎接功賞來滋長彌補聽說有對逃跑的重罰;更讓犯了過失的世家小心翼翼;希望功能抵過。
總歸這種大氣氛下;九州各地內戰軍事活動幾乎剛起;就被掐斷;讓人不得不佩服天庭的時機控制能力。
秦烈撤到煙洲郡後駐紮當地;他手裡握著一萬七千州兵;就保持著能在兩個時辰內投放兵力的距離;不怕葉青弄出事;也準備著迎接功賞。
俞帆在班安縣城裡休整族人;調配資源;重編隊伍;他原是準備待到功賞後再撤走;但為敵多年打出了默契;不用多說也明白了葉青舉動的意思。
“再不走;就得被趕著跑了;問題是天庭賞賜都要下來了;不好好接著天功消化賞賜;用得著死纏我麼……還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又是哪裡生造的典故?”
“根本不押韻麼;虧你還是榜眼”
俞帆很憤懣憋屈;卻也很快消化了情緒;軍心稍定後;就下達了撤退的命
“主公;這是否有點倉促?”俞子題感覺連夜奔波;又調配家中產業資源;族人都沒好好休息過一天。
“……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今天就撤……體力弱的族人坐車上。”俞帆寬容說;想起拋棄了一半輜重車;車子不太夠;補充一句:“除幾個大匠與家眷;別的普通匠戶都趕下來;給我步行……”
秋天晴日的陽光照射在城外田野、草甸上;晶瑩露珠飛快蒸發;城裡一陣混雜喧囂;腳步聲、馬蹄聲、車輪滾動聲;漸漸形成隊伍;擠出了西城門。
先是俞家嫡系衛佇列陣在前開道;而後中軍萬餘自郡城帶走的邊軍;專門保護有千輛牛車;車轍深深的是還保留一半郡府財物糧草;車轍淺的都載有俞家親族、士卒家眷。
匠戶們無此待遇;男女老少;攜家帶口人頭攢動;都跟隨在輜重車隊後面;在殿後一萬八千軍的監視下;沉默向西北而去……
同樣沉默還有另一支少都督府旗幟的大軍;早就列陣在城西郊外;此時並不移動;只冷冷監視著俞帆軍撤離城池。
兩軍相互交錯時;每個士卒都握緊了弓刀;眼睛瞪著看;氣機劍拔弩張。
前幾日混戰一場;死傷不少;氣氛說不上友好;但沒人失控擅起挑釁;可見兩邊體制雖異;掌控力度上都是牢固;足以貫徹主帥的意志。
江晨騎馬在陣前;沒有立在帥旗下;讓許多俞家術師皺眉:“葉青還沒走
一支赤甲的騎兵自步卒陣後繞出;帥旗緩緩移動;從容不迫跟上了俞家隊伍;為首的青年;不是葉青還是誰?
“簡直陰魂不散”俞帆咒罵了一句;隨即下令全軍保持有序撤退;不給葉青任何機會。
葉青騎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