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這話算是恭敬,好事可著大哥先來嚐鮮,自己甘願‘墊底刷鍋’。
幾杯茶下肚,渾身大汗直冒,李五將麻衣一脫,露出肥肥的大肚皮,藉著風勁兒一吹,渾身說不出的痛快,瞧著馬三一臉怪笑,便追問道:“怎麼?你有辦法?”
“晚上悄悄去他們家,用迷;藥迷了他們兩個老東西!”
李五搖了搖頭,說道:“不成!這兩個老東西懂得奇門遁甲的道術,弄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不我們去找秦二爺,告他們個來路不正,拐賣人口的罪過……”
“找秦二爺?你身上有錢給他嗎?”
“這……”馬三頓了頓,用手捋了捋痦子上的毛,眼睛一轉,說道:“大哥知道鎮西墳頭上又新添了一戶嗎?”
李五一愣,問道:“誰家的?”
“鎮中張大戶家的兒媳!”
“張大戶的兒子不是傻子嗎?什麼時候說了媳婦?”李五追問道。
“可不是,張大戶為了給自己延後,仗著有兩個臭錢,託人給兒子說了個漂亮的老婆,結果卻是為了‘扒灰’,兒子不成事便自己來,半夜裡推開了兒媳的房門,卻不想那女媳忠烈,扯了三尺紅布在房樑上那麼一吊就死了,聽說死時舌頭伸出來一尺長,眼睛都沒閉上……”
李五聽著後脊背涼風直冒,說道:“紅布吊房梁,這女的要變厲鬼啊!”
馬三瞧李五有些忌諱便笑道:“大哥這是怎麼了?以前挖墳盜寶的買賣我們也沒少做,怎麼現在前怕狼後怕虎的?”
“這檔子事不能不信邪,不知倒是不打緊,這一聽誰還敢去?”
“俗話說:馬無野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天上不會掉下來半塊‘袁大頭’,幹上這一票,夠咱哥倆快快活活好一陣子哩!怎樣大哥?敢不敢?”
“敢不敢?整個武西鎮還有我李五不敢做的事?”李五架不住馬三激他,用手一拍桌子說道:“正好前些日子我賭輸光了,手上空空的,照著太陽也曬不出半點油水,我幹!”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這票幹成了,我們給秦二爺上個供,抓了那一對老不死的,到時好讓大哥嚐嚐苗疆的‘鮮嫩竹’!”
“成!晚上帶著傢伙,我們鎮西亂墳崗見!”
“好,我這就回去準備……”
馬三和李五離開茶館,各自回去準備,這二人真是:沒錢催的去挖墳,仗著惡膽惹鬼魂!
講到這裡,深夜還未至,馬三和李五暫且不提。
再說白世寶當日身中靈瑤的蠍毒,染得半身通黑,毒性上了心口,心臟驟停,白世寶便昏到在齊連山和廖老太身旁。
這奇門遁甲的兩位怪人,將白世寶和藍心兒的身子,用馬車從苗疆一直拉到武西鎮,走到一間破舊的宅院前,齊連山向門一招手,叫道:“奇門奇門!”宅院的大門竟自己開啟了。
二老將藍心兒和白世寶的身子抬到屋裡的一張大床上,端著眼睛瞧來瞧去。
齊連山說道:“這倆人先救哪個?”
“當然是先救最重的那個了!”廖老太太用手扒著白世寶的眼皮,說道:“這個瞳孔還未散,還能再拖拖!”再瞧藍心兒的眼睛上翻,唇齒咬合得緊,臉色煞白,便說道:“這個倒是不能再等了,先救她……”
齊連上將白世寶遞給他的那張‘收魂降’握在手心,說道:“這姑娘中了降頭,魂被攝入這張符紙中,現在已合符紙何為一體,若是將符紙破壞,這姑娘便少了一魂,可就麻煩了……”
原來破解之法並不是白世寶想象的那樣,好在白世寶當時沒有將符紙撕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廖老太太瞧著齊連山面色凝重,低頭沉思,不時又搖了搖頭只嘆,心中猜到他已經想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