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寒暄著什麼,克里曼則坐在一旁用一塊白紗巾細心地擦拭著手中銀光發亮的寒冰劍,從他的目光裡射出深刻的感情。直到那劍被擦得如同鏡子一般閃閃發亮,他這才住了手,將紗巾放在桌上,斜眼瞄了一下身邊有些坐立不安的歌菲婭,輕笑道:“菲婭,你還忘不了那個楊天行啊?”
歌菲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要你管!”
克里曼被她嗆了回來,吶吶說不出話來,但心裡倒不是太生氣,對於這個妹妹的脾氣他多少了解一點,知道她有些任性刁蠻。事實上,自從楊天行不辭而別地離開九天之後,他這個寶貝妹子就犯上了相思病,整天茶飯不思,精神恍惚,也沒見她露過什麼笑臉,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看。漸漸的,他也習慣了。
片刻後,他旋又堆起笑臉,微笑道:“你這樣想來想去是沒有用的,我看他是不會再回九天了。如果你真的想見到他,只有一個辦法。”
歌菲婭再度轉過頭來看著他,皺了皺眉,依舊是沒好氣地道:“什麼辦法?”
克里曼十分滿意妹妹的表現,揚了揚手中的寒冰劍,淡淡的道:“去梵天找他啊。”
歌菲婭怔了一下,美目隨即亮了起來,嘴裡喃喃地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想到這,她霍地站起身來,看了看拉爾森和莎拉夫人,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接著便化作一道紅光旋風般地飛出了門外,轉眼消失一空。
克里曼嚇了一跳,看著歌菲婭消失的方向苦笑道:“這麼快,不愧是凱瑟家族的聖女。”
不久後,回過神來的拉爾森走到克里曼的跟前,沉著臉道:“你妹妹去哪裡了?”
克里曼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道:“去梵天了。”
“什麼?”拉爾森一臉不能置信地驚呼起來,握了握一旁花容失色的妻子的手,深深地看了克里曼一眼,冷冷地喝道:“你剛才和菲婭說了什麼?是不是你讓他去梵天的?”
克里曼一臉無辜地道:“爹,我跟她沒說什麼啊,就是略微地建議了一下。”
“建議了一下?”拉爾森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看著克里曼冷笑起來,“你明知你妹妹身為我天使國的聖女,別說是梵天,就連天使國也不能離開,難道你這個當哥哥的會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吧?”
克里曼也有著一股牛脾氣,竟然絲毫不讓地與父親對視著,小聲地嘀咕道:“什麼聖女不聖女的,我只知道菲婭她根本就不想做什麼聖女。她有權利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快樂。爹,難道你願意看到你女兒一生都生活在悲苦和鬱悶中嗎?”
“你……”拉爾森氣壞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用手指著克里曼的鼻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反駁兒子。
莎拉夫人也驚呆了,不過她畢竟是菲婭的母親,母女情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誰又不想自己的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呢?她嘆了口氣,眼中射出萬般慈愛之色,看著渾身輕顫的丈夫說道:“凱瑟,克里曼說得對,菲婭這些日子都不怎麼開心,人都瘦了一圈了,如果再這樣憋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也許是聽了妻子所言,拉爾森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深沉的感觸,他嘆了口氣,不無感慨地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也罷,由她去吧,王上那邊我自會跟他說清楚的。”
看著父親軟下來,克里曼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爹,您老人家真是太英明瞭。”
拉爾森看了克里曼一眼,含著頗為深意的笑容,道:“克里曼,你想不想去梵天?”
克里曼看著父親神秘的笑容,心裡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連忙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去,再說我在梵天又沒有相好的,去那裡幹什麼。”
拉爾森臉上的笑容更濃,看著克里曼說道:“世間險惡,變化無常,尤其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