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瞭解我?”善善緊盯著環神的眼睛。
“瞭解一些。”相比起全神戒備的善善,環神整個人顯得很放鬆,他雖因為金色牢籠的反震受了不小的傷,看上去又蒼老了不少,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見善善沒有說話,他又問道:“你的瘋狂能量是被苦聖人封印的吧?”
善善還是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盯著他。
而他卻好似自行從善善眼中看出了答案,於是便又兀自點頭道:“難怪,我的瘋狂能量在他體內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原來他早已對這種能量有所瞭解……可惜了……”
“這到底是忍皇的瘋狂能量還是你自己的?你跟忍皇到底是什麼關係?雙胞胎?”善善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就是他。”環神依然不緊不慢地答道。
“信不了一點。”善善還是搖頭:“總之,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光憑你這副殘軀,恐怕未必能勝得了我。”
“這可說不準。”環神淡淡笑道:“不過你不必緊張,我目前還沒有對你動手的打算。”
“那你上來有何貴幹?單純找我聊天?”善善冷笑。
“我只是有些事情很好奇,所以想趁著你還活著,前來問問。”環神說著,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你在地底世界裡的飛天遁地之術,究竟是怎麼來的?”
“你們不是覺得我身上有神秘領域的秘密嗎?既然如此,我能飛天遁地不也很合理嗎?”善善笑道。
誰知環神卻輕輕搖了搖頭,饒有興致地看了善善一眼,忽然對她傳音說道:“即便是戰爭之書,在你沒有成為天王之前,也應該不能飛行才對。莫非這部功法在你體內又產生了異變?”
善善聽環神說到這裡,頓時內心一緊,她立刻就隱約證實了她心裡的猜測,當即皺眉問道:“天魔流功法,看來並不是我偶然得到的。是你?還是當年的忍皇?”
“聰明!”環神被她一言點破,但好像也不是很驚訝,他微笑看著善善道:“所以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
善善自然沒有閒情跟他開玩笑,依然冷冷盯著他:“你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據我所知,忍皇修行的也是氣隱流,若是他有天魔流功法,外加他的死亡之眼,應該就是直達神秘領域的大道,他為什麼不自己修煉?”
“你覺得呢?”環神並不回答,而是笑問道。
善善想了想,隨後說道:“是了,他當然也修煉了。上一次天王之戰,忍皇一介中品宗師,卻幾乎擁有了天王級的戰力,想必他也是修行了天魔流,體內有兩顆氣丹吧?再加上他雙眼變異,死亡之眼中產生了瘋狂能量,所以才有了能插手天王之戰的實力。”
“不錯。”環神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不好好地躲著把神秘領域修成?而是出來送死?”善善輕輕蹙起秀眉:“那隻能說明,他修不成這部功法,所以你們才會故意把天魔流給到我的手中,妄圖讓我修成之後,再透過某種特殊方法來奪取我的道果?”
“有點兒意思。”環神沒有正面回答,淡淡的笑著。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忍皇,而不是你。他憑什麼要在上一次天王之戰拼了性命,逼死我的老師,為如今的你做嫁衣?”
她說罷,又補充了一句:“別再跟我說你就是忍皇之類的話,我是決計不信的。”
環神哈哈一笑,忽然反問道:“你體內那個女孩,又為何甘願被封印,把嫁衣給你?”
善善聞言頓時一愣,她隱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只是她此時也不及細想,冷冷地看著環神說道:“所以你認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