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投身工作,生活規律,但沒成想,幾天前,那個女孩挺著大肚子闖進他家,聲稱要嫁給他,否則就去自殺,並且會將此事添油加醋地公之於眾,如果一屍兩命,這對業科的聲譽會有極大影響,同時,連帶宏信集團也會遭到負面影響。”
唐信聽完之後陷入沉思,過去一年宏信集團發生了什麼,他大致瞭解。
唐瀟半年多以前涉入施耐德偽造合同的事件中,唐信不認為董賦才他們做錯了什麼,第一時間控制唐瀟,並且將他列為嫌疑人。這是正常理智的做法,獲利最大,嫌疑最大,這是全世界警察辦案的思路之一。
他被懷疑,心裡有委屈,也很正常,而他調整心態過度這一時期選擇了用稍稍放縱的方式。或許還和他工作壓力太大有關。
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人總會有片刻的爆發,對常人而言。或是酗酒,或是暴怒摔砸,或是嘶吼發洩,這都是正常的。
唐瀟選擇去夜店放鬆一下,這唐信理解,雖然換了是他,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但他不會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他人。
“你怎麼看?”
夏寧泰意外地聽到唐信詢問他的意見。
往大了說,這是宏信集團的公關危機。往小了說。那也是唐家的自家事,唐信和唐瀟的關係,他出面也無可厚非,可夏寧泰自認自己沒資格插手過問,唐信這一問,把他問得有些措手不及。
“呵呵,我?我怎麼看重要嗎?”
“重要,你就說說你的看法,我想聽。”
發覺唐信是認真的。不是隨口一提那麼簡單,夏寧泰挑挑眉,淡然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但我猜,這個女孩在半年多以前和唐瀟發生關係時,知道唐瀟的身份,或許那時就處心積慮謀劃今天的事情,她有心計,並且貪婪,至少四個月前,她就會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偏偏等到現在才出現,目的昭然若揭。她不可能自殺,但她的確有可能大肆宣揚此事,法律上無可追究,可對唐瀟的聲譽,對公司的名譽,都會是一個沉重打擊。”
唐信聽完之後一臉微笑拍了拍副駕駛位上錢慧瑤的肩膀,說道:“怎麼樣?”
錢慧瑤晃晃腦袋隨口道:“說和做是兩碼事。”
“有道理,夏寧泰,我們現在就是去唐瀟家,等一下,你去處理這件事,我要事情在今天就塵埃落定,並且沒有後遺症,你行嗎?”
夏寧泰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姐夫,你是說讓我解決這件事?我憑什麼出面?我是唐瀟的朋友,現在這個時候我可以為他出謀劃策,但我不能替他做決定。”
“就憑我說的。”
唐信一笑而過後不再說話。
二十分鐘後,轎車駛入了唐瀟居住的小區,在他家樓下,唐信剛下車,便看到了曾小龍蹲在路邊抽悶煙,他見到唐信到來,連忙彈飛菸頭,上來打招呼。
唐信與他簡單寒暄兩句之後與錢慧瑤夏寧泰一同上樓。
敲開唐瀟的家門,開門的喬正茂見到唐信到來,一臉苦澀道:“哥,你是我的親哥!我剛還說讓你們別來,轉眼你就把我給賣了,你們電話打來時,唐瀟當然瞧見了,這下,我怎麼做人?”
唐信拍拍他的肩膀咧嘴笑了笑,與人一同走了進去。
客廳裡有四個人,唐瀟一家三口加上一個穿著寬大孕婦裝的妙齡女子。
那女子正坐在沙發上偏著頭一臉淚痕委屈不已的模樣。
唐瀟發現唐信到來,立刻起身相迎,滿面複雜無地自容的難堪之色,但是唐信沒去看他,邁步走到唐瀟的父母面前,溫和地打了招呼。
這兩口子比唐信大了差不多二十歲,但輩分上卻是平等的。
唐信伸手一請,將唐瀟的父母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