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的高手,只是任永年這本領實在是匪夷所思,他竟然手腳不動,就能從二十丈的蔥鬱古樹上摘回一片葉子,這絕非武者所能,由不得眾人不駭異。
“陸少俠,這片葉子,我會讓它飛到你胸前衣襟處,並且貼在你的胸前,我們不妨打一個賭,若是這樹葉貼在了你的胸前,就是老夫贏,若是貼不上,就是陸少俠你贏。少俠意下如何?”
陸羽心說不就是驅物術麼?唬別人可以,唬我卻是不夠看,嘴上卻說道:“任掌門提出的這個遊戲頗有趣味,只是,我覺得應該定一個時間限制,否則,這樹葉追著我跑,我圍著這仙人島跑上幾十圈,天也黑了。”
“這個倒是不會,不是老夫誇口,最多隻需十息時間而已,若是十息之外,就是老夫輸了。”
任永年說的十息,是指普通人呼吸十次的時間。
“哦,任掌門果然爽快,那麼我們就說一說賭注的問題吧,若是一不留神讓我贏了,你輸什麼彩頭給我?”陸羽笑呵呵地問。
“隨便陸少俠提了,只要是我們流仙派有的,而且我們也能夠做到的,隨便你說好了。”任永年心說你還想贏,若不是有人求情你現在已經躺下了。
“那好,若是我贏了,我只需要在這仙人島上帶走一個人,到時候任掌門可要願賭服輸啊。”陸羽依然笑容滿面說道,他要帶走的是王偉錚,這個在場的人都明白。
“好,老夫答應你,若是你贏了,你可以在不殺傷這個人的前提下帶他離開仙人島。”任永年也笑了,這陸羽還真是天真爛漫啊,虧他敢這麼想。
“那若是我們師父贏了呢?你輸什麼給我師父?”席中玉沉不住氣,覺得這事要提前說好,否則就是讓陸羽佔了便宜。
“哦,若是我輸了,不對,我怎麼可能會輸呢?這樹葉又不是蒼蠅,它怎麼會落在我的衣服上?而且就算他是蒼蠅,我也不會讓他落在我的衣服上。所以我不會輸,我又怎麼會有東西輸掉?”
“呵呵,中玉莫要再說,陸少俠,若是老夫僥倖把樹葉貼在了你的胸前,我們只需要你當眾承認一件事——仙遺國只不過是我們流仙派這朵紅花旁邊的綠葉,你覺得可算是公平?”
任永年老謀深算,他要藉著這個賭局,將仙遺派的名聲打壓在下,只要陸羽輸了,仙遺國從此無法在流仙派面前抬頭。
場中諸人也紛紛打起賭來,只是絕大多數人都押任永年勝,只有鎮南王一人押了陸羽勝,這是一場沒有莊家的對賭,鎮南王一人對在場所有人,若是陸羽輸了,鎮南王固然血本無歸,不過場中眾多賭客卻也不會有多少收入,瓜分鎮南王賭資的人太多了,不過若是陸羽贏了……當然,鎮南王自己都不認為有贏的可能。
“既然任掌門如此說,那就開始吧,莫要耽誤了貴派的大典進行。”
“好!陸少俠小心了!”
眾人只見那片原本懸浮在任永年頭頂的樹葉,此刻竟然旋轉起來,像是某種圓片狀的暗器一般,在空氣中爆出一聲厲嘯,倏忽就飛到了陸羽的胸前,而這片樹葉在堪堪就要割開陸羽衣服乃至面板的時候,陡然一滯,變水平飛行狀態為垂直狀態,整片樹葉像是一隻手掌,印向了陸羽的胸口,在場多數人都嘆息起來——沒有懸念啊,這麼容易就貼上了。
只是陸羽就像是一個專門挑逗觀眾的魔術師,總是會在觀眾們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詭異翻盤,跌落一地眼球。此刻也沒有例外,場中的陸羽的身體竟似變得比樹葉還要薄,在一陣海風的吹拂下飄搖彎曲,那枚原本已經貼在了胸前的樹葉,竟然與陸羽的衣衫擦了過去。
場中頓時“咦”聲四起,有的人還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都沒看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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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