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冰彤走近雲娘時,她的心驀的往下沉,才一年的時間,雲娘似乎是老了二十年,頭髮全白,骨瘦如柴,雙目緊閉,眼圈呈現不正常的黑『色』。
儘管之前尹憶楓已查到雲孃的大致狀況,但是現在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心好痛,還是不能夠接受。
“雲姨!”冰彤喚了一聲,雲娘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身體明顯顫了一下,睫『毛』也動了幾下,可隨後卻失落的搖了搖頭。
“雲姨,我是洛溪,我來接你了!”冰彤有喚了一聲。
這次雲娘確定自己沒聽錯,確定不是在做夢,嘴巴張的大大的,‘啊啊啊’的出聲,卻說不出一句話,眼睛也完全睜不開,只是睫『毛』在『亂』顫。
冰彤上前抓住雲孃的手,卻發現連手都是不正常的冰冷。
“該死的,她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雲娘還是‘啊啊啊’的叫,冰彤這才發現,她口中空空如也,很明顯,舌頭被人連根拔去。
冰彤雙眼蒙上陰霾,究竟雲娘泛了什麼錯,要受到如此狠毒的待遇?
她冰彤縱使再冷酷,再無情,也不會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在她手裡,要麼生,要麼死,乾淨利落。
這時,女孩帶著她的父親來到了房間,冰彤未回頭,只是盯著雲娘,手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激動。
一箇中年男子跨步上來,緊張的問道:“你是誰?我姐姐已經這樣了,還不夠嗎?還要傷害她嗎?”
冰彤未出聲,倒是雲娘激動起來,一直搖頭,嘴裡還‘啊啊啊’叫個不停。
雲孃的弟弟更急了,“你到底是誰啊?你快出去,別再打擾我姐,她不能激動!”
冰彤甩過冷眸,如同寒冰的聲音脫口而出:“你很吵,別再懷疑我的身份,我是來接她的!你是她弟弟?”
男人被冰彤的氣勢嚇到,不敢再大聲,只能機械的回答:“對,我叫董輝,你真的不是來害她的嗎?”
冰彤再次申明:“我說了,我是來接她的,她之前是我孃的貼身丫鬟,我是她帶大的。”
董輝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睛都發光了,忙跪了下來,她女兒見他下跪,也跟著跪下。
“原來是洛溪小姐,我們總算把你給盼來了,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雙眼也被活生生的挖掉,連舌頭也被連根拔起。她們真不是人,不是人啊!”
冰彤的心上下起伏著,緊握的雙拳可以證明她現在又多憤怒。
“你們起來。”冰彤從懷中掏了張銀票遞給董輝,“你去僱輛車,將雲姨送去安凌王府,就說是我讓送去的。”
冰彤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戒指,遞給董輝,“你去城中精鐵鋪,找那的錢掌櫃,他見到這枚戒指便會給你謀份差事,今後別再回這個家,錢掌櫃會給你安排住處。”
董輝又驚又喜,精鐵鋪出了名的工錢高,喜滋滋的拿著銀票去找車了。
冰彤又看了眼那女孩,眼睛清澈無比,雖有些莽撞,卻也是頗有靈氣的女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才還罵冰彤壞女人,低頭,有些怯怯的說道:“我叫妙妙,十三了,小姐,我剛剛不是故意說你壞…。。”妙妙的臉通紅通紅的,手指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服。
冰彤無奈的笑笑,難道自己真這麼可怕麼?為什麼她看到妙妙的手一直抖著。
“妙妙,你以後就跟著我吧,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等會就跟著你爹一起去安凌王府,你留在那,找個叫元香的丫頭,她會替你安排的。”
妙妙有些受寵若驚,竟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不停地點頭。
冰彤看了眼雲娘,輕聲說道:“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