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進行了大規模的演武。
李天祚立刻感到十分擔憂,立刻和蘇憲誠、黃義賢、李公信等信任的重臣商量這件事情。
難道明國真的打算不顧剛剛打完嶺南戰役的狀況,聯手占城國一起向南越發起進攻?
商量來商量去,幾個人的意見基本上是一樣的,覺得這大機率是一場軍事訛詐,而不是真正的戰爭,但是根據南越朝廷的反應,隨時有升級為區域性戰爭的可能性。
這個問題上大家達成了統一意見,可是在如何應對這個問題這件事情上,大家無法達成統一。
蘇憲誠是強硬派,認為明國選擇和占城國結盟本身就是一種態度,這種態度意味著明國對南越李氏基本上是很不滿甚至是敵對的。
他們知道南宋對南越的態度,知道南越內部的一些事情,並且似乎對南越的土地有垂涎之意。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南越必須要以強硬態度應對明國的根本原因是明皇蘇詠霖那莫名其妙的革命意圖和理論體系對南越朝廷的衝擊太大。
既然蘇詠霖靠這一套建立了明國,就充分證明了這一套理論的可行性和生命力,也證明了底層百姓一旦被髮動起來,也是足以顛覆一切的,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群泥腿子奮起反抗之後居然能連續消滅中原三個國家實現統一,這未免太可怕了。
蘇憲誠認為絕不能對明國的軍事訛詐妥協,必須要維持獨立自主,否則遲早要被明國軟刀子殺人,把大家都給掛上東南枝。
他們南北兩路放置兵馬,明晃晃的軍事威懾,還提出了那麼多誅心的問題,切絲毫不談及南越在明國宗藩體系之中的地位。
這很明顯就是一場軍事訛詐,南越一旦妥協,明國必然得寸進尺。
所以,必須要擺出最強硬的姿態。
通讀三遍《洪武政論》第一卷和第二卷的蘇憲誠深刻的認識到了明國的危險性,然後從自己的專業角度分析了當下的局勢。
“當前,明國雖然看似強大,但是剛剛消滅宋國的明國在嶺南立足未穩,嶺南一定還有很多敵對者,對他們口服心不服,他們如果真的和我們大打出手,這些人會旁觀嗎?會僅僅只是旁觀嗎?
我們完全可以現在就派人潛入嶺南,聯絡那些與我們有過商貿往來的土司,以利誘之,換取他們在明軍進犯大越之時從背後偷襲明軍,明國試圖對我南北夾擊,大越就不能對明國南北夾擊嗎?”
蘇憲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話說的沒毛病。
不過黃義賢和李公信都對此持遲疑態度。
他們和蘇憲誠的私交不錯,只是在這種軍國大事上,私交派不上用場。
黃義賢是中間態度,既不願意和明國兵戎相見,也不願意直接妥協、什麼都不做。
因為他也讀過《洪武政論》,並不願意成為蘇詠霖筆下的上等人、剝削者,然後被掛上東南枝。
“蘇公所言雖然激進,並非老成謀國之見,但是其所言並非沒有道理,明國剛剛攻克嶺南,覆滅宋國,正是需要時間休養生息、平定地方,貿然開戰,嶺南不穩,絕對不是明國希望看到的。
所以我們可以以此為突破點,以諒山軍備為後盾,和明國談判,曉之以利害,讓明國答應回到故宋舊制上,絕不允許明國干涉我國內政,同時,嚴防明國人員進入我國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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