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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戲擔子,擔上有草蓆、雨傘等物,骷髏身後有一哺ru嬰兒的婦人,或許是他的妻子。

畫面右邊而有一個小孩子正受到了小骷髏的動作吸引,正準備跑過去。小孩子的身後則有一個婦人,應該是小孩的母親或者是他的監護者,她似乎擔心小孩子靠得太近,受了傷害或者弄壞了小骷髏。

右上方行書題跋雲:“沒半點皮和肉,有一擔苦和愁。傀儡兒還將絲線抽,弄一個小樣子把冤家逗。識破個羞哪不羞?呆兀自五里已單堠。”,並寫下了創作日期的署款,署款下鈐朱文聯珠方印“徵”“明”。(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六章 代筆(下)

畫卷上署款的記年為嘉靖辛亥十二月六日,即嘉靖三十年,也就是1551年,這一年文徵明正好八十一歲,說明這幅作品應該是他晚年所創作的。

此外,此圖左下角還鈐有吳偉業的印章,此人明末清初著名詩人,與錢謙益、龔鼎孳並稱“江左三大家”,又為婁東詩派開創者。長於七言歌行,初學“長慶體”,後自成新吟,後人稱之為“梅村體”。除此之外,還有多位清代文人的鈴印。

還有,從此圖的提拔來看,應該是幅對臨之作,什麼是對臨?就是面對著別人的畫跡或印刷品,按其作品的筆、墨、設色、章法,一絲不苟地照樣畫下來。

為何楚琛會認為這幅作品為對臨之作?也是因為文徵明的提拔正是黃公望題在李嵩《骷髏圖》上的《醉中天》小令。

不管怎樣,此圖人物神情生動而精準,線條構勒飄逸流暢,設色淡雅,特別是大小骷髏的比例也非常的精準,和原畫有異曲同工之妙,應該說是一幅難得的描白精品之作。

只是,就像前文說的,這幅圖中的人物是文徵明真跡,還是代筆?或圖是他人所作,而文徵明為之題跋?

如果是換了其他一位年已八十歲的老畫家,畫出如此精工的白描人物圖,肯定會遭致質疑,但文徵明書畫“愈老而愈益精妙,有細入豪發者”,有此作品並不奇怪。

但是就像前文說的,文徵明一生的繪畫作品中,幾乎極少臨摹前人的作品。多為自己創作。其中只有一幅收藏在寶島故。宮博物館的《芭蕉仕女圖》軸上有題跋雲:“嘉靖已亥春日,偶閱趙松雪芭蕉士女圖。戲臨一過。”

這幅畫無名款,鈐白文方印“徵明印”。這幅畫為清宮舊藏。曾著錄於《石渠寶笈三編?延禧宮》。如此圖是真跡,或可說明眼前這幅《骷髏幻世圖》有可能是其臨摹的真跡。

那麼,這幅《骷髏幻世圖》是否是代筆之作?

楚琛稍稍一回想,從已有的史料可知,為文徵明繪畫代筆的朱朗、周天球、陸師道諸人中,代筆山水或花卉應是事實,而代筆畫工筆白描人物,史無記載,且上述諸人均不擅長人物。

在文徵明晚年(八十歲前後)的弟子和友人之中。有眼前這幅人物畫功力和造詣的似乎就只有仇英一人。

楚琛從史料中得知,文、仇兩人相交相知三十餘年,亦師亦友,而且經常合作繪畫。如正德十五年文、仇合作《摹李公麟〈蓮社圖〉》;正德十二年(1517)文徵明畫、由仇英設色的《湘君湘夫人圖》等。

而文、仇兩人以書畫合璧形式創作則更多,著名的有仇畫、文書《孝經圖》卷、《雙駿圖》軸等,另外還有《上林圖》卷、《職貢圖》卷、《後赤壁賦圖》卷等等。

那麼,眼前這幅畫到底是文徵明親筆所作,還是文、仇兩人合作?不過不管是文徵明還是文、仇兩人合作的作品,只要是真跡。那這幅畫的價值都是很高的。

帶著這個疑問,楚琛拿出放大鏡,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首先一點,字跡和鈐印。楚琛可以肯定是真跡,非常符合其書法溫潤秀勁,穩重老成。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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