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愣了愣,有些驚訝的說道:“陳老,說句冒昧的話,咱們先不說價錢的事情吧,萬一剩下的這四件東西其中有贗品怎麼辦?”
“誰說不是呢。”陳映平無奈的說道:“我就跟他這麼說了,但他卻肯定自己的東西都是真品,我都不知道說應該怎麼說他。”
楚琛呵呵一笑:“那咱們就以事實說話吧……”
剩下的四件東西之中,最先進入楚琛眼簾的,就是那件青銅器,一件青銅罍(音同雷)。
罍是一種酒器。多見於商晚期至春秋中期。其中,《詩經。周南。卷耳》吟唱道:“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金罍。即青銅罍,多以失蠟法成之。
罍的器型以方、圓兩型皆見。方罍多見於商之晚期,而圓罍則從商延至周初。據稱方罍量極稀。存世僅寥寥數件而已。
而楚琛面前的這件青銅罍就是一件商代的方罍,其罍身橫截面呈方形,方口直頸,弧肩鼓腹,方圈足外撇。以肩、腹相接處為器身最大處,腹壁自此往下斜收成底。
肩部兩側各飾獸首耳,凌空突兀而立;正背兩面,上方各飾高浮雕獸首,腹部下方各置一獸首鋬。上呼下應,儀態莊嚴。四條稜脊從肩部飛瀉而下,給人以壁立千仞之感。
整器紋飾層次多樣,深淺高低,起伏跌宕,集各種浮雕於一罍壁之中。其中有雷紋、渦紋、變形長三角形夔紋以及肩部中央的高浮雕獸,製作工藝相當的精湛,堪稱瑰寶。
更難能可貴的是,楚琛在此罍口內緣。發現鐫刻有一銘文圖案,他仔細識別,確定應該是族徽無疑。
族徽亦稱“族氏銘文”,是表示族氏名號的圖案。郭沫若稱其為“刻劃系統的族徽”。銘文就肇始於單字族徽,商代中期以前青銅器幾無銘文,中期起初現一字或一族徽性銘文。後簡化精煉為字。且字數漸多,至西周已到幾十至幾百個字。西周中期甚至有二三百字的長篇銘文。
此器族徽所代表的銘文,楚琛在各種珍貴典籍中都沒有看到過。也就是說,它八成是一個以前並沒有發現的族徽,擁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同時也增加了整器的價值。
像這麼一件珍貴稀少的青銅罍,楚琛估計其價值就算比不上旁邊的青白玉馬車,也不會低上多少,兩件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就有將近七八百萬了。
而剩下的定窯蓮花紋盌、耀州窯醬釉梅瓶以及龍泉窯玉壺春瓶,如果是真品,就算價值再低,也不可能低於三百萬,五件器物加起來的價值,超過千萬非常輕鬆。
但事實上,這三件瓷器之中,只有那件耀州窯醬釉梅瓶是真品,剩下兩件都是贗品,而且讓楚琛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兩件東西雖然製作的也足以以假亂真,但製作人應該不是蔡建軒。
因為,楚琛並沒有從上面並沒有發現蔡建軒留下的蛛絲馬跡,更何況,這兩件東西也達不到蔡建軒的製作水平。
“他們這又準備搞什麼鬼?”
楚琛對此非常疑惑,難道之所以叫自己過來,是因為這些人想告訴自己,他們與蔡建軒沒關係?可是如果真只是為了告訴自己這麼一個訊息的話,也不必搞得這麼麻煩吧?
思來想去,楚琛並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算了,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楚館長,不知道您對這幾件東西有什麼看法?”陳映平問道。
“嗯……”
楚琛剛準備指出那兩件有問題瓷器時,突然靈機一動,笑著說道:“還可以,不知道價格方面?”
陳映平聞言好像趁底的放了心,笑道:“楚館長,這幾件東西的珍貴性,想必您應該知道。既然您是專家,我侄子又急用錢,我也不來什麼虛的了,就一千兩百萬吧,您覺得怎麼樣?”
如果都是開門到代的真品,一千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