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在那兒。
他從未想過要順從誰的意思去生存。要麼自由,要麼死亡,他絕不屈服。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完,無論是個什麼結果,都要自己承受。
待幾罈好酒喝空,月下柳梢,天邊初曉。他臥躺於屋頂琉璃瓦上,半夢半醒,意識模糊之際感覺到某個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他知道那是誰,但不想理會。
穆惜白一身單衣,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
因是鳳凰神獸,不會染上風寒,所以羽清音敞著衣衫躺在房頂,裸/露平坦著的胸脯。穆惜白扶起他的身體,為其整理衣服,手停在鎖骨處。那裡是昨夜留下的印記,是一種證明。雖然未曾表現在臉上,但穆惜白心中確是非常喜悅。
他的“凰女”就在這裡,終於能再次將他抱在懷中。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羽軒閣裡三人一狐的生活依舊波瀾不驚。
因未央被遣退,穆惜白就擔任起做飯打掃的“傭人”,羽清音厚著臉皮享受這待遇,每日百無聊賴地抱著姚瀾媚,帶著小涅凰在院子裡曬太陽,過起了退休老神仙一樣的日子。
正巧這日午後,陽光溫暖舒適,吃過糕點喝過茶水後,小涅凰仰躺在嫩綠的草坪上,一臉恬然地睡了。羽清音則背靠一株未開花的梅樹,手裡摸著雜毛小狐狸,合上雙眼,也準備小憩一會兒。而他剛閉上雙眼,壓迫感襲來,有人接近。那感覺,對方几乎是要貼上他的唇。
“姚冶?”
羽清音抬手攔住對方。
“你怎猜出是我,而不是穆惜白的?”
姚冶笑,宛若傲然綻放的桃花。
“這一身狐臊味,除了你還能是誰?”
羽清音也笑,略帶狡黠,似乎勝了他一分。
“你對我這般敏感,我十分欣喜。”
姚冶還是貼了上來,在他唇畔輕淺一吻。二人雙唇分開之際,羽清音手指插/進姚冶髮間,按下他的頭,回了一個不客氣的深吻作為問候。
“禮尚往來,這是我做生意的原則。”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奸商從不做虧本生意,他怎會讓姚冶對自己任意而為。
“你變得比以前還有趣了。”
妖冶回味這一吻,表情變得十分弱和。
“多謝誇獎。”羽清音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笑。“說來,你還真會選時候呢,‘恰巧’現在穆惜白不在。”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知打不過鳳神大人,還要與他的人‘偷情’的話,就得選好時機啊。”
玩笑話從他嘴裡聽來卻還真像是有那麼回事一樣。居然說‘偷情’,就好像他們倆個真的揹著穆惜白做了什麼似的……不,他們兩個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羽清音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換上迷茫的神情,姚冶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想知道我們的過去嗎?”
姚冶順勢靠近,身體緊貼著羽清音。
“哈?”羽清音猛然回神。
妖冶的手探進他裡衣,停在胸口那道傷疤之處。
“這裡,還會痛嗎?”
驚悚的顫慄從姚冶觸碰的地方擴散到全身。這種身體接觸,讓他覺得不舒服,情不自禁地想要逃開。而且為何自己不曾對任何人提起的傷疤,穆惜白和姚冶卻知道?
“連它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我都不記得了,怎麼可能會痛。”
羽清音將姚冶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裡抓出來,一臉鄙棄地看著他。
“是啊,不可能會記得。你就是因鳳絕塵的這一劍,才不得不浴火涅槃的。”
他停住推搡姚冶的動作,像是被靜止了時間,一動不動。
“你說什麼?”
任由姚冶環抱著自己,不再理會彼此身體接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