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得知老身微恙,掛念之下,才過來。”
威遠侯夫人點點頭:“柳姑娘果然知道孝道,不知道小小年紀如何能守得了那份清靜,不若早來老夫人這裡,也是一樣可以守孝的。”
柳芸秀並不怕這樣的問題,當時決定守滿三年孝期,便是為了將來能夠有說道,所以,一切早已在腹中。
柳芸秀微微一福:“芸秀感懷夫人的善戀,本該早日來照料姑奶奶,只是,芸秀堅持守孝三年才來,也是有緣由的:
一來,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常存仁孝心,則天下凡不可為者,皆不忍為,所以孝居百行之先。芸秀髮膚受之父母,又得其撫養長大,卻哀嘆沒有等到可以回饋父母那一天。所以,區區三年又何妨,也無法彌補芸秀對父母養育不能報答的愧疚之心。
二來,父母的墓地皆建在青州一河洲邊,芸秀也聽聞人若是有所牽掛,魂魄便難以散去,芸秀知道父母在時間唯一牽掛便是我,所以,芸秀特意在那河邊每日彈奏他們生前喜歡的樂曲,以求亡魂得到安寧。
三來,聖人言,養不教,父之過。可惜父親英年早逝,無法讓芸秀再親耳聆聽教誨,也深恐將來做事失了禮數。所以,芸秀在父母的墓前每日清心寡慾,自然就如同每日受到教誨。
芸秀不才,雖學識淺薄,卻也知道最基本的為人,為兒的道理。”
廳內一片寂靜,威遠侯夫人滿臉震驚的看著柳芸秀,不相信這個小姑娘居然能說出這般的話來。
威遠侯夫人連聲說:“好,好,老太太這兩個孫女真是教的好。”
章老夫人臉上巍然不動,心裡卻是笑開了花。
章之芳在一旁眼看著威遠侯夫人對柳芸秀的喜愛,心中微微嘆氣,本來以為齋宴要結束了,柳芸秀今日不會有機會,沒有想到柳芸秀還是發了光。也罷,自己已搶了她一半的運氣,便留給她一點吧。
之韻雖然對柳芸秀這在原著中著名的孝道論有所準備,但是她看書時一向只粗略看看情節,卻不計較細節,所以聽到這長篇大論時,還是心有慼慼然。
難怪是女主,真能裝,真能講。
盧氏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手卻要把帕子擰出水來了。這一晚上真是噩夢連連,她早就坐立不安。
“娘,我肚子疼,我想先走。”章之月哪裡能忍受眼看著兩個她不喜歡的人這麼得意,這裡她一刻也不要留了。
盧氏更不想留,只是這個時候走卻不太好,看著章之月捂著肚子,又心有所不忍,便點點頭,低聲對之韻說:“你和你妹妹一起先回去。”
之韻點點頭,反正吃飽了,戲也看了,正好想回去。
章之月瞪了一眼之韻,便走了出去,之韻也和她一道。
盧氏待她們走後便說:“韻兒有點不舒服,我讓月兒先陪她回去,唉,韻兒小時候身體便不好,可憐這無父無母的。”
眾人便紛紛誇讚盧氏厚道,對侄女兒都這麼好,這多少讓盧氏得意了一點。
章之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孃親可謂用心良苦,讓之韻一同出來,只是怕有人覺得之月失禮數或嫉妒姐妹,這個黑鍋自然是之韻背了,而之月又能有一個心疼姐妹的好名聲。
出了門,章之月跟來了丫鬟,便甩開之韻:“韻姐姐,我先行一步。”
章之韻也樂得不和她一起走,再說了,這次她認得路了,倒也不怕,但是還是稍微繞了一下彎,免得和之月距離太近,又被她說。
之韻這次可是牢記帶著帷帽,嘿,我黑天也帶著帷帽,這下你們沒有話說了吧。
她向東邊的一處宅子繞了一圈,只要再繞回去,走一條小徑,便可到自己住的院子。
那處宅院稍微大一點,待她繞到東邊的時候,路便稍微有點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