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嵌進他胳膊上的肉裡,疼的他粗喘之餘不禁呲牙咧嘴的悶哼了一聲;蘇唸白不管,幾乎是用著最後的一絲氣力從牙縫中擠出那麼幾句話,“你明明心裡清楚的很對麼,你是不是比誰都清楚!”
“這孩子只可能是你的,我怎麼可能會讓別的男人碰我?”蘇唸白說的眼圈再次紅了,鼻頭酸酸的還難看的冒出一個鼻涕泡。
“你怎麼可以因為我愛你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欺負我?連我最後一絲的尊嚴你也要徹底的捏碎麼?那你要我怎麼做?要生要死?或者是生生世世的折磨?”蘇唸白雙手蓋住自己的臉上,她現在太狼狽了,太難看了,太醜了。
就算莫涼如此,她也希望,莫涼將來如果偶然間,只是偶然間就可以,偶然想起自己的時候一直都是漂漂亮亮的,只要不這麼狼狽就好。
嚇體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但兩人卻再沒一個人動,蘇唸白只是一味的哭,彷彿掉進了渾濁的汙水裡,她多希望現在發生的,只是一個密度很大、沒有溫度的夢,只要自己移開雙手再次睜開眼睛,映入自己瞳孔的還是一如往常的暖陽和比暖陽還讓她覺得溫暖的莫涼。
莫涼移開她的雙手,在淚眼模糊間,蘇唸白似乎看見莫涼的臉被放大,臉頰上還掛著點點的紅暈,他的睫毛真的很長,不但長還微微上翹,他正十分溫柔的輕聲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蘇唸白想,她一定是昏迷了。
一定是剛剛莫涼把她頂的腦袋撞尚了*頭,一定是腦震盪了,沒錯。
“我喜歡你,所以我再苦再累我都覺得開心,我喜歡你,所以我再委屈再難受都覺得是值得的,我喜歡你,就算我卑躬屈膝被人踐踏尊嚴,我喜歡你,就算你不喜歡我也無所謂。”蘇唸白迷迷糊糊哭哭泣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最可悲的是,我發現我根本就是把自己看的太優秀了。”
“我根本就做不到,你親口對我說我沒資格的時候,我的悲傷瞬間被拉長,但儘管如此怎麼還是不會恨你呢?你明明那麼過分簡直就是個人渣,可是我為什麼還想著要給你留下好的一面呢?就像是大樹的影子,就算被夕陽拉的老長,卻始終離不開樹根對麼?”
莫涼再也聽不下去了,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很輕柔的流連著,最後索性捧住她滿是淚痕的臉頰,貪婪的允吸著她的味道,離開她唇際的時候,莫涼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莫涼退出她的身體,蘇唸白閉著雙眸,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迷了,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而已,莫涼還露著根性,替她蓋好被子之後鑽進房間內用的洗手間。
他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可是又害怕聲音會吵醒蘇唸白,又關小一點;他胡亂的捧了一手掌的水揮在自己的臉上。
蘇唸白說得對,他自己真是矛盾。
蘇唸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整個房間裡安靜的似乎可以聽到暖氣的聲音;丁姨坐在一旁正擺弄著什麼,蘇唸白微微抬起頭,一動她的整個身子就疼的厲害,就像是被人卸了之後又重新安上去的一般。
“醒了?”丁姨聽到蘇唸白疼的齜牙咧嘴的聲音,回頭一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蘇唸白這才看清楚,丁姨剛才一直在擺弄的是一個保溫盒,裡面還徐徐的冒著熱氣。
“你說說你們,你都這樣了還不知道收斂點。”丁姨眯著眼睛看著蘇唸白,轉身盛出一碗的魚湯,“我知道你們年輕氣盛,懷孕期間不能那個,雖說三個月之後相對安全一些,但也抵不住你們這樣的啊。”
蘇唸白一聽臉立馬刷的紅了,有些傻眼。
“丁姨,你在說——”什麼啊?
話說到一半,蘇唸白這才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她和莫涼在、在醫院裡,在這件病房裡好像做了……
蘇唸白眼睛瞪得老大,神色有點恍惚,丁姨看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