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別人卻一定發現不了她說話?
片刻之後謝潯就追上了那兩人,這時謝潯也發現了些門道,按理說這兩人既是修道之人,又在做些隱秘之事,怎會如此大搖大擺的騎馬出城?
像自己這般,隱身之後用神行之術趕路才是正常做法才對,再結合李雲妙說那兩人氣息混雜,乃是旁門雜家之人,謝潯便估計,那兩人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之前他便從李雲妙口中得知,玉門劍派雖然人丁稀少,算上他也不過四人,不過卻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派。
概因為這門派強盛與否,並非是按照人數來算的,玉門派雖然只四人,卻有兩名長生真人,說起來,在他入門之前,也就李雲妙一個練氣的弟子罷了。
而李雲妙傳他那幾個法術,雖然道是道門弟子都會的,不過也只的是大派弟子罷了,那些練氣六層丹成之輩都沒有的門派,這等簡單易學卻妙用無窮的法術,卻不是他們能傳承的了的。
謝潯想了下,用望氣術看了下那兩人,李雲妙說他神念傳出可能會被發現,這望氣術卻不會有神念波動。
果然,之前他試過,他的望氣術根本無法發現李雲妙,可現在他卻能看出這兩人頭上的靈光,一片白色向四周散發,中間夾雜著股股黑氣。
那據李雲妙講,白色乃是感應境的標誌,正宗的道門大派弟子,靈光均是凝成一束,沖天而上。
這兩人靈光雖也是白色,卻散而不聚,中間還混雜著黑氣,這應該就是李雲妙說他們是旁門雜家的原因。
謝潯跟隨兩人出了城,果然,那兩人左拐右拐,最終到了江水邊,謝潯也不敢靠得太近,便躲在一叢蘆葦之後,看著那兩人。
兩人下得馬來,也不見如何動作,手中便憑空多出兩團黑色的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想來應該是某種皮革製品。
那兩人把鞋脫了,又把那黑色的東西抖直往身上籠,這時謝潯才看清,原來是兩件連體的皮衣。
這衣服把兩人籠的密不透風,連眼珠子都沒露出來,謝潯心道這兩人看來也是會用神念視物的。
那兩人跳進水裡,在水面上漂浮著,過了一會兒,竟變成了兩條怪模怪樣大魚,沉了下去。
謝潯看得嘖嘖稱奇,暗道:“這黑不溜秋的皮衣竟還是一件法寶。”
待水面平靜下來之後,謝潯從蘆葦後面走出來,李雲妙也在另一邊顯露。
“師姐,我們也要下水麼?”謝潯先開口道。
李雲妙點點頭,道:“從那兩人交談的內容來看,那煞穴應該便在這下邊,那兩人似乎是去找一個什麼洞府的,據說那洞府雖在水下,卻奇熱無比,我估計應該便與那空灼煞有關。”
“只是在那前輩的記載中沒有說此地有洞府,也許是在那之後有人在此修築的,希望我這次不要又白跑一趟吧。”
謝潯見師姐話中隱有失望之意,心裡泛起一絲憐惜,卻不知如何安慰,腦子裡冒了幾句話,卻都乾癟無味,於是乾脆也不接話頭,另言他物道。
“我看那兩人下水似乎用了什麼法寶,我們又該如何下去呢。”
“那算什麼法寶,充其量不過一件符器罷了,還是很差勁的那種,至於我們,卻不用那麼麻煩。”
“這個玉佩你帶好,這是我臨行之前請師傅特意煉製的,可保你在水底自由行動。”
“師姐,若是我們與那兩人起了衝突,又該如何是好?”謝潯自小便嚮往那些俠義故事,如今卻可能要去搶他人機緣,他便有些心理障礙。
“若是他物,我亦取之無用,不過若是那空灼煞,關乎我成道之事,那兩人若要與我爭,我自然要和他們鬥上一鬥,怎麼,你心裡過意不去?”
謝潯沒說話,不過心底卻已經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