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不動,宛如萬軍之中一員大將,這洪府正廳就是他的中軍大帳,外面乃是軍士們山呼海嘯的操練聲。
給人一種感覺,洪勝日只要坐在這裡,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能威脅到他的區域!
“我洪家低調的太久了,就連你宗玉蒼這樣的貨色,也敢指示小輩欺負我們洪家人,也敢用手指著老夫!”
宗玉蒼捂著自己的手指,疼的大汗淋漓:“洪勝日你敢傷我!”
洪勝日端坐中軍,便是十萬狄戎鐵騎衝陣也毫不變色。
“我洪勝日,掃蕩北疆,一手打下洪家四大天柱的根基,我有什麼不敢的?宗玉蒼,你是想去告御狀是吧?你是以為你有一個貴妃的女兒是吧?你想幹什麼就去幹吧,別留在我們洪家髒了我的地板!你滾蛋之前,老夫教你一句話: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宗玉蒼抱著右手急退:“洪勝日,你給我等著!”
“滾!”洪勝日驟然一聲怒吼,大坐背後,一頭虛幻的太古魔象仰天咆哮,暗金色的武氣轟然發動,宗玉蒼剛好跑到了正廳大門口,隨著洪勝日一聲怒吼,狂風大作,兩扇大門猛然閉合,拍在了還沒來得及完全跑出去的宗玉蒼的屁股上,將他一下子拍的飛了出去。
“嘭!”兩扇大門緊閉。
宗玉蒼狼狽摔在門外,憤怒無比,他的十幾名護衛一擁而上,嗆啷一聲拔出刀來。
鏘鏘鏘……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身披重甲,全副武裝的武烈精營精銳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身經百戰的慘烈殺氣凝如實質,沉重地壓在了宗玉蒼和他的護衛心頭。
天色微明,朝陽一道光芒閃過,從那大夏第一精銳,武烈精營的重甲步兵的盔甲之上照過,精光閃爍,耀的宗玉蒼老眼一花。
“殺——”一身重甲的洪寅一聲令下,“啪!”所有的重甲步兵猛然將精鋼長槍往下一壓,全部對準了包圍中央的宗玉蒼和他的護衛。
“襲!”
又一聲令下,所有的重甲步兵踩著相同的步點,鏘鏘鏘的快速上前,他們的鎧甲上,閃爍其了一片片陣法的光芒,這是大夏王朝賴以對抗北方狄戎最精銳的力量,他們身上的鎧甲乃是王朝最精銳的器師親手打造,六品真淬以下,根本不可能擊破重甲上的防禦陣法!
重甲步兵越來越近,一根根長槍閃爍著駭人的寒芒!無論是那些護衛,還是宗玉蒼都感受了如山的壓力,冷汗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下來,匯聚成了一道水柱。
“洪勝日你敢殺我!”宗玉蒼死不信邪,但是回應他的,是周圍重甲步兵毫不停頓的繼續推進。
“啊——”一名護衛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傾盡了全力,武氣爆發,憤然一刀揮出,朝著那重甲步兵陣殺去。
這名護衛乃是五品元定後期的境界,一刀之威武氣穿行空中宛如游龍,四柄長槍齊出,“噹噹噹當”一串大響,死死攔住了他的長刀,而後從不同方向鬼魅一般的刺來了六柄長槍,護衛根本無處躲閃。
“噗……”長槍刺穿身體,又拔了出來,護衛身上多了六個血洞,滿眼難以置信的倒了下去。
堂堂五品元定,在重甲步兵戰陣前,一個照面就死了。
重甲步兵絲毫不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停頓,依舊踏著整齊的步伐,快速的逼近著。
宗玉蒼臉色灰白,狠狠咬著牙根,一聲怒吼:“求饒!”
一陣強烈的屈辱感讓宗玉蒼差點當場昏厥,可是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越老越怕死,他不是洪勝日,不可能為了所謂的尊嚴犧牲一切。
“鏗!”所有的重甲步兵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寒光閃爍,武氣四溢的槍尖,距離護衛們只有半尺距離!
“放人!”正廳中,洪勝日一聲令下,宗玉蒼正面的重甲步兵在一陣整齊劃一的鐵甲聲中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