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了一個一身是血的陌生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張小花也嚇了一跳。
因為眼前的女人,不象是赫哲人,倒象是俄國人!
“她是二毛子女。”金星看著張小花那吃驚的樣子,笑著說道,“從俄國人那邊逃過來的,她父
漢人,她母親是讓老毛子我娶二毛子,她就管我叫哥,陪著我打獵捕魚。”
張小花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金星的“乾妹子”,這是一個生得很標緻的姑娘,臉型依稀有漢人的輪廓,但面板過於白晰,眼睛很大很亮,睫毛也很長,胸脯也比同齡的中國姑娘要大很多。
“別在那傻站著,銀花,過來幫把手,這位兄弟捱了老毛子的槍!”金星對她說道,“趕緊拿藥來,給這位兄弟敷上,快!”
叫銀花的二毛子女讓張小花瞅得有些不好意思,聽了金星的話,趕緊答應了一聲,過來扶著張小花躺在一張小床上,然後開始手忙腳亂地找藥。
“在那兒呢,哎呀,我都看見了!”金星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回頭對張小花說道,“我這個妹子,打獵是一把好手,可女人的活計,就笨了些。”
銀花讓他說得臉上一紅,沒有言語,而是找出了藥,來到張小花身邊,麻利地撕開張小花的衣服,給他清理傷口,上傷藥。
張小花眼看著自己的新軍服就這樣的毀了,在心裡疼得直蹦,嘴上卻並沒有說什麼。
傷口經她處理後,也許是心理作用,疼痛能減輕了許多,這個二毛子姑娘又給他燉了一大碗的肉湯,張小花把肉湯一口氣全灌下了肚,熱乎乎的肉湯讓他冷的身體感覺到了無比的溫暖,本來有些萎靡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這裡離老毛子的城鎮遠,他們一時半會的找不到這裡,等你傷好了,我們倆送你回去。”金星說道,“不知道你們那裡還缺不缺人手,我要不是捨不得我娘,早就過去投軍了。對了,兄弟,你是騎兵吧?怎麼會掉到河裡?”
銀花聽金星這麼說,看著張小花,一臉敬佩之色,她已經認出來了,自己剛才撕破的,是一件中**人的軍服。
張小花告訴他們倆自己是一名飛行員,金星和銀花的臉上頓時寫滿了驚訝,當他們倆知道張小花用自己的飛機把俄國人的炮艦撞得險些沉沒時,更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老毛子的炮船可狠了,原先他們就是用這種炮船向咱們的村子**,一打房子就倒一大片,沒倒的也著了火,老百姓死了不少人,後來就都逃走了,”金星說道,“想不到兄弟竟然把老毛子的炮船也打起了火,真是太給咱們這裡的百姓出氣了。”
“他們的炮艦居然開到這裡了,我也沒想到。”張小花說道,“不過這些俄國人的炮艦其實不算厲害,都是小船,要是碰上咱們北洋海軍的鐵甲鉅艦,都不夠一炮打的。”
“俄國人也有大船,我見過的。”銀花說道,“很大很大,有好幾個煙,炮也很大。”
哪裡?”張小花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立刻追問道。
“俄國人在法國和德國分別訂造了一艘大型裝甲巡洋艦,據說是以我們的‘泰昌定寧’四艦為假想敵的。寧”號巡洋艦的船艙裡,王士珍對孫綱報告道,“看樣子咱們盯著俄國人,俄國人也在盯著咱們呢。”
“他們還有錢造這麼大的裝甲巡洋艦嗎?”孫綱看著剛剛送上來的情報,問道,
“據羅斯徹爾德小姐派來的信使對軍情處的人說的,俄國人是把給黑海艦隊建造的兩艘戰列艦的預算挪用到了這裡,”王士珍答道,“因為這種大型裝甲巡洋艦和戰列艦的造價幾乎差不多。”
“俄國人還真是敢想敢幹啊。”孫綱冷笑了一聲,說道,
“德國人既替咱們建造戰列艦,又替俄國人建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