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奇癱坐在桌旁的一張椅子上,用手捂著臉,不敢看洛麗絲夫人。
這時,鄧布利多終於檢查完畢,確定沒有遺漏了。嘴裡才開始唸叨著一些奇怪的話,並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然而沒有反應:洛麗絲夫人還是僵硬地躺在那裡,如同一個剛剛做好的標本。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集體把洛哈特的自吹自擂當做了耳旁風。
最後,鄧布利多終於直起身來,說出了他的結論,“洛麗絲夫人並沒有死,只是被石化了。”
但當說起“洛麗絲夫人被石化的原因”時,就連鄧布利多一時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問他!”費爾奇尖叫道,同時憤恨地把斑斑駁駁、沾滿淚痕的臉轉向了救世主波特。但鄧布利多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觀點,解釋道:“二年級學生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是他乾的,是他乾的!教授——”費爾奇激動地看向了西弗勒斯,希望他能為他和他的洛麗絲夫人主持公道。“你們看見了他在牆上寫的字!他發現了——在我的辦公室裡——他知道我是個——我是個——”費爾奇難堪地避開了西弗勒斯的視線。“他知道我是個啞炮!”
“教授,我沒有,我發誓!我根本沒碰洛麗絲夫人!”救世主大聲地辯解道。一時慌亂,他下意識地撒了謊,想將關係撇清道:“我連‘啞炮’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胡說八道!”費爾奇咆哮著說,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地歇斯底里了,“他看見了我那封快速唸咒的函授信!”
“依我看,校長。”在這陣混亂的爭執中,西弗勒斯突然說道。
費爾奇期許地看向了他,滿臉的敬慕信任。
“或許波特和他的朋友們,是剛好在這裡出現。”看著救世三人組臉上明晃晃的難以置信他竟然會為他們說話的眼神,西弗勒斯不屑地蜷起嘴唇露出了一絲譏笑。
費爾奇原本還正在為斯內普教授居然沒有相信和幫助他,卻反而出面維護了這三個罪魁禍首而難過不已呢,卻突然聽到斯內普教授話鋒一轉!
“不過——”西弗勒斯的聲音總是那麼地婉轉低迴,優雅動聽。但在充滿惡意時卻像蛇般陰冷惡毒得彷彿隨時要擇人而噬。地突然轉了兩轉,彷彿他對此深表懷疑。
“我覺得這整件事情實在太可疑。我不記得晚上用餐的時候,有看到過——波特他們。”西弗勒斯極具壓迫力地緩步挪到了三人組面前,不懷好意地指出道。
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爭先恐後地解釋他們去參加忌辰晚會了。“……來了幾百個幽靈,他們可以證明我們在那兒——”
“可是在這之後呢,為什麼不來參加宴會?“西弗勒斯滿懷惡意地問道,他漆黑的眼睛在燭光裡閃閃發光。“反而要到上面的走廊去?”
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和格蘭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看就有問題的救世主波特。
“因為——因為——”
西弗勒斯嫌惡地看著哈利·波特在那眼珠子亂轉,絞盡腦汁地想著藉口,就跟他的父親犯錯後的樣子一模一樣!
“因為我們累了,想早點兒睡覺。”哈利·波特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不吃晚飯?”西弗勒斯嘲諷地反問道,臉上閃過一個得逞的惡意笑容,“我認為,鬼魂在晚會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適合活人吧。”
“我們不餓。”羅恩·韋斯萊大聲說道,同時他的肚子在蛇王死光的壓迫下誠實地“咕咕”響了起來。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被取悅了。
你把別人當傻子看,卻不知道你才是別人眼中的傻子……
“我的意見是,校長,波特沒有完全說實話。”西弗勒斯志得意滿地向校長舉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