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上心口。
私下裡,張無牙白小獸親熱地敘舊。
啥?莊歌是個兇狠的殺手?白小獸撕嘴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那些以訛作訛的事不理也罷。這件事情擱在別人身上還好,要放莊歌身上打死她都不會信的。
張無牙接著說下去,他有一身邪氣的武功蓋世不說,且辦事利落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在黑道上很是受歡迎。殺手大多性情冷淡,冷心冷血,薄情無義,他咬牙切齒的補充道,而且還不知道明裡暗裡結下了多少厲害的仇家呢,未了他還不忘哼哼嘰嘰的說,他們在想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白小獸搖搖頭,她想起那個含怨含愁的飄絮,心中一道靈光一閃,她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我能否幫莊歌和飄絮破鏡重圓?她在心裡計劃著。反正她現在大把的銀票揣著。也該做點事吧。
那莊歌本人呢,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花退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飄絮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一涉足江湖,便被旋渦進了一道永劫不復的深淵,萬事都不是她的力量所能力及的了。她不是沒有掙扎,而是她不想掙扎,莊歌他殺人如麻,莊歌他黃昏歸醉,但她的莊歌是自由的,自由,愛,和美。飄絮她不願意讓心上的人失去這麼美好的東西。
飄絮坐鏡前輕指撫弄手中思幕華年的青絲,她抬眼鏡中出現一身紅衣。飄絮抬起纖指,對白小獸擺手。"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也什麼都別做,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走吧,"飄絮輕聲說道.
白小獸急了,這個飄絮咋跟莊歌一副德性呢,人家都還沒有開口呢,咋就趕人了呢。白小獸剛想張嘴,飄絮的手已伸過來了,她輕輕捂住白小獸的大嘴,伸出手指噓一聲,蘇三娘已飛身進屋,"小絮,有朋友來也跟媽媽說一聲,媽媽要幫你好好招呼一下呢."飄絮急急將身子擋在白小獸面前,"媽媽,不知道哪裡來的小丫頭騷擾我,快叫人把她趕出去."
蘇三娘側過狐媚的大眼說了聲是麼,二隻狐狸似的眼睛便上上下下打量起白小獸來.白小獸睜大眼睛,一臉無懼的迎向她.蘇三娘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小姑娘蠻有膽識的嘛,我喜歡呀!"白小獸口裡罵了句老太婆,飛身騰出窗外,腳剛一著地,臉側便撲來蘇三孃的鼻息,白小獸一驚,腳尖騰空而起,十二分精力的使起白老頭傳授的踏雪尋梅,腳剛一著地,蘇三娘還在眼前,如此來來回回幾十回,這老婆娘就似顆糖似的粘住,如影相隨.
白小獸累得連連喘息,那蘇三娘依舊咯吱咯吱的笑著,那表情似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白小獸無奈的舉起手說,"咱技不如人,雖與你無怨無仇的,今天落在你手裡了,要殺要剮了就由了你去吧."
蘇三娘仍舊咯吱咯吱的笑,她抬起手拍了二下,二個黑衣人蒙面自房中一躍而出,"將她給我帶下去。"黑衣人押起白小獸的胳膊,消失於夜色中.
蘇三娘回頭,飄絮坐在房裡冷冷的看著,一動都不動.
那視窗外,無風無月無雲,只有黑夜.
11。江胖子。雙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風聲緊急,綠綠那邊也該發生點什麼了吧。
江胖子就是江胖子。江胖子不但膘肥健狀,還是武林首屈一指的財主,名副其實的胖子。江南第一大富,肥得流油。
傳說中胖子府金庫裡堆積如山,黃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銀子。一間大屋不夠堆碼,連他的臥室都塞得滿滿當當的,夜間那金光銀光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江胖子家根本都沒有買過臘燭用。傳說江胖子用的尿壺都是用滾金打的,就連胖子眷養的沙皮狗旺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