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見到,而不用總是要與其他人去掙能見蘇顏惜的機會。
蘇顏惜扭過頭橫了她一眼,那副媚態天成妖嬈萬千的模樣,頓時讓太子殿下沒出息地心中火燙起來。只見她手指輕輕點著尉遲允的胸膛,唇邊緩緩展開笑靨,豔麗又嬌媚。
“不接客呀……那俞公子要顏惜如何生存呢?”
那如碎玉落雪的聲線,在寒冷中瀰漫出輕紗似的薄霧。她的尾音咬得又輕又軟,隱隱透出曖昧的誘惑。
情商低到完全沒發覺懷中美人試探的太子殿下,只是嚥了口口水,“還有我——”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突然抵在了她微張的唇上,美人媚眼輕勾,微挑的貓眼裡滿是波光瀲灩的冷魅。她微帶慵懶地笑著,如同暗夜裡勾人心魄的妖魅,“怎麼,莫不是俞公子嫌棄顏惜是名萬人儘可夫的妓。女?”
好意被誤會了的尉遲允臉色驀地僵硬起來,黑眸沉冷。
看著怔然的青年,女人又漫不經心地一笑,頓時萬彩斑斕暈開寂靜的畫卷,吐出的聲音都彷彿被沾染著江南煙雨的霧紗所瀰漫——
“哎呀,真可惜呢,奴家就是這麼下。賤自甘墮落,出自青樓的身份是改不了的呢。”
望著蘇顏惜那雙透著妖嬈霧氣的幽黑貓眼,尉遲允一瞬間只覺寒氣透骨,那種由內自外的冷意竄過身體,連心底都變得冰涼起來。
有美人涼薄冷情,卻無意惑亂君心。
自兩人不歡而散後,太子殿下便再也沒有找過蘇顏惜。她開始瘋狂忙於公務,每日皇宮——六部——太子府三點一線規律地生活,就像是忘了自己曾瘋了般對一個出自青樓的女人著迷一樣。
——是的,女人。
尉遲允自嘲地冷笑一聲,自己莫不是做男人太久了,連喜好都變得和男人一樣了。身為女人居然喜歡上一個女人,真是夠荒唐的。
“太子,你又走神了。”
皇帝不喜不怒的聲音響起,尉遲允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可恨女人。
然而這一個“又”字,便已然暴露了太子殿下那自欺欺人的心思。
“抱歉父皇,是兒臣無狀了。”她連忙落下已在半空中停留許久的棋子,尷尬地道歉道。
“許久沒有看見太子這麼魂不守舍了,而最近朝中無事,既不是公事——”皇帝似笑非笑道,“那想必就是私事了?”
年輕的儲君殿下心中一緊,後背漸漸沁出冷汗。
她自是知道父皇手中暗衛是有多厲害的,因此自己女兒身的事她連與自己最親密的貼身宮女都沒有透露,甚至蛛絲馬跡也不敢遺留。
而現在父皇這麼問,莫非是知道了她去楚袖館還迷上了那裡頭牌清倌的事?
“說來太子現下也不小了,是該準備婚事了。”看著太子那盡力保持冷靜去還是不自覺露出警惕的眼神,皇帝摩挲著手中的白玉棋子,語氣興味地道,“從前是朕疏忽了,竟忘記太子也到了知人事——”
“——父皇!”
☆、第十三章
“——父皇!”
尉遲允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斷然打斷了皇帝促狹的話。她眉頭深鎖卻不知該說什麼,緊抿的薄唇微微泛白,黑眸中掙扎一閃而過。
“怎麼,太子這是害羞了?”皇帝笑得愈發溫和,他偏頭思索了一下,又仿若試探地問道,“莫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
尉遲允臉色一僵。
皇帝一看這表情不由瞭然,頓時來了興致,“看來還真有啊!快來說說,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尉遲允抽抽嘴角,看著自家父皇那副咬耳嚼舌的長舌婦形象,有些目不忍睹地移開了視線。
皇帝眸色促狹,卻故作失落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