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心痛欲絕,難以承受,居然因此瘋癲了。之後沒多久,府裡便出了怪事,明明沒有嬰孩,卻總隱隱約約的能聽到嬰孩啼哭的聲音,而循聲找去,卻也空空無影。後來,我請了城外清靈觀的道士來,做了好幾場法事,也許是鎮住了嬰靈,府上就此安寧,再也沒有聽到嬰啼聲了。”
“真的是在法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嬰啼聲嗎?”慕晚晴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也正因此,當初才對穆振天的催眠產生那麼強烈的排斥,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
“正是,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段時間,無論白天黑夜,總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嬰啼,可是,從法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了。”王岸之肯定地道,想起最近的怪事,又嘆息道,“我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一個月前,侍月——”
慕晚晴又打斷他:“侍月是誰?”
“是我的妾室。”
“妾室?”慕晚晴重複道,心中暗自惱恨,淡淡道,“王大人有幾位妾室啊?”
“共有三位,因為我與拙荊成親後一直無出,所以由岳父做主,先是納了我身邊的侍女陸星兒,後來又從人牙子手上買了兩個姑娘,分別叫侍月和邀雲。不過,除了四年前夭折的嬰孩,便再無所出,這些年來,我也有些灰心了。”王岸之嘆息,繼續道,“一個月前的晚上,侍月遊園賞月時受了驚嚇,回來便一病不起,只嚷著說自己看見了四年前死去的那個鬼嬰。”
“哦?”慕晚晴敏銳地道,“她怎麼就認定是四年前的那個嬰孩?”
“…”王岸之沉默了會兒,淡淡道,“因為府上除了四年前死去的嬰孩,便再也沒有別的嬰兒了。”說著,不等慕晚晴再問,便又道,“當時,我們只當她嚇到了,說胡話,誰知道,就在那件事之後的第三天夜裡,正夜深人靜的時候,府裡忽然響起了淒厲尖銳的嬰孩啼叫聲,幾乎驚醒了整個陸府的人,然而,循聲找去,卻什麼都沒看見,找遍周遭,也沒有看見任何有人的痕跡。之後,便一直延續至今。我也再度請了清靈觀的道士來做法場,這次卻毫無效果,嬰啼依舊縈繞不絕。”
慕晚晴思索了會兒,道:“聽說,還有聽到腳步聲?”
“是,”王岸之點點頭,“有時候,在一樓會聽到樓上有很輕微的腳步聲,但是,找到樓上,卻看不見人。而有的時候,是在樓上聽到樓下有腳步聲,找下來結果也一樣,都找不到任何人的痕跡。”
慕晚晴喃喃道:“有這種怪事?”
“如果慕姑娘和諸位不介意的話,不妨現在陸府住下來,親耳聽聽這些怪事,或者能更明白。”陸修齊懇求地道,見眾人點頭,大喜,想了會兒,道,“慕姑娘不如就住在馨園的明月樓,忠勇親王諸位就住在旁邊的摘星樓,好相互照應,各位意下如何?”
“岳父!”王岸之眸中又是光芒一閃,隨即暗沉下來,淡淡道,“只怕不妥吧?”
“岸之,你也知道,府裡進來鬧鬼,弄得人心惶惶,諸位貴客又來得匆忙,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出這許多廂房。好在馨園還時時收拾,還算整潔,室內琴棋書畫俱全,又有書樓,也好做幾位貴客閒時消遣。”陸修齊笑著對眾人道,“只是委屈各位了。”
慕晚晴還禮道:“哪裡哪裡。”
王岸之淡淡看了陸修齊一眼,低下頭,沉沉道:“還是岳父想得周到,就這樣吧!”說著,便傳喚侍女,吩咐他們帶慕晚晴等人前去安置,末了,又笑道,“岳父大人還請留一下,小婿有些瑣事要請岳父大人決斷。”
陸修齊點點頭,向眾人拱手為禮:“諸位先歇息會兒,等到晚膳,自有下人前去傳話。我已經吩咐過了,各位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下人,如果他們有失禮慢待之處,各位千萬要告知老朽,老朽必定重重處罰。”
等到房間裡只有陸修齊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