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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復始每日如一,這他媽是什麼日子啊?我生活裡唯一要做的,竟然就是派人出去找八卦新聞,然後再讓個猶太小子拿官話把它們搗鼓成豆腐乾文章。”

相比而言,雖然斯龐齊已經是個老人,工作結束的時候,卻不見他表現出布魯斯在報社時的疲態……雖然到家吃飽了以後他的確也會犯困。所有的下午、週日、週日晚餐後以及所有的正午時分,他幾乎都在睡眠中度過。難道他對自己的生活狀態全然沒有疑問麼?工作、妻兒、所住的房所睡的床……有了這些他便知足了麼?就沒有什麼求之不得,而又特別想要的東西麼?他的理想呢?木屑堆裡那些個醒來的清晨,躺在老婆身邊時,他腦子裡都想些什麼?這一個女人是否就具有了河水天空樹木還有那遙遠河岸的所有意義?她躺在自己身邊這一事實,是否自然得好像呼吸一樣不值得懷疑,而她的存在是否儼然生死一般絕對呢?

布魯斯決定認為老人並沒有知足。布魯斯進一步認為,斯龐齊根本沒考慮過是否知足的問題。一方面,斯龐齊具有同湯姆·威爾士一樣的、類似於卑微的品質;另一方面,他的一技之長已經足以令他略感穩妥自豪。這兩個因素,恐怕就是他生活所需的所有精神支柱了。湯姆·威爾士要是在這裡,一定也會喜歡上這個老頭吧?他會說:“老傢伙可把我們迷住啦。”

他的妻子呢?斯龐齊的妻子並未出現人老珠黃的跡象,這一點與其他勞工的妻子有所不同。這也許因為她只生了兩個孩子,也有可能因為別的原因。夫婦倆都很清楚自己的生活侷限,並愉快地享受著有限的生活。女人做一手好菜,也愛在河邊“釣魚”的小消遣。對於生活和自己的丈夫,她從未失去熱情。這些當然都可能是活力的來源。

再確切一點兒,與其說斯龐齊根本沒考慮過是否知足的問題,毋寧說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不成其為問題。布魯斯還記得週六下午收工以後,斯龐齊擦手時說的話。他說:週六晚上能看見一桌做好了的晚飯,就算是一個勞工最高興的事兒了。布魯斯所尋找的是否就是這種感覺呢?也許他離開波妮絲是因為她不懂得如何同他生活在一起。但更有可能他的離開是為了她根本不想努力同他生活在一起。她究竟想要什麼?算了,不去想她吧。這一整個下午,關於波妮絲和自己的母親,布魯斯已經想夠了。

斯龐齊十有*不是一個愛到處跑的人。而布魯斯呢,即便在一處停留,一切皆呈塵埃落定之勢,他的思維也從未停止過……好似漩渦,又好似脫軌的列車,冒著煙把他越帶越遠。

他記得小時候曾在水邊看見過的河裡的一截小木頭。像他一生所見的所有浮木一樣,它當時也越飄越遠,變作一粒小點兒,並最終消失了。可它並非即刻消失的,它給了你用目光追隨它的時間。當你使勁看著它,努力把它留在視線之內時,突然你會對於它的存在產生了懷疑……它真的在那兒麼?我真的還能看見它麼?我看見的,或者說,我以為我看得見的,真的就是它麼?彷彿在,彷彿能看見……可又不敢確定了。

暗笑 第十三章(3)

這是思維的小把戲,麻木的大多數對於這種把戲一無所知。只有少數人明白它的樂趣。倘若能將思維和想象稍加整理,將它們化作身體的一部分……

是否就能像斯龐齊運用油漆刷一樣,運用這些思維產物了呢?你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將它們塗在真實物體的表面,就好像斯龐齊給輪子上漆那樣。假設十萬個人裡有一個通曉這了不起的本領,他會做什麼?

他會去做拿破崙或是凱撒嗎?

不像。成為拿破崙或是凱撒與其說是榮耀,不如說是累贅……日夜惦記他人的安危、他人的幸福、他人的安康。要知道防誰用誰,肩負喚醒全人類的大任。拿破崙凱撒之流是領袖的代表,是世界的征服者。那樣的人須在自己與世人面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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