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鄭胖子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是這個能力僅限於文字和圖片,他對這個七拐八拐還要走山路的沙奔村的具體地理位置是完全不知道的。
二兩一也知道沙奔這個孩子開車開船很莽撞,所以這次由他親掌方向盤。
大概花了三個小時,正望向窗外的鄭胖子突然“啊啊啊”的指著窗外叫了起來。我正在納悶他怎麼了,結果就聽見他指著窗外說:“我知道這條路了!直走左轉,再直走再左轉,過了那個土道,直走右轉,沿著路一直向前就到了。”
我被他這麼一比劃弄得一頭霧水,而且我看到沙奔也在迷茫的眨眼睛,我就趕忙說:“哎呀行了,二兩一知道路,你就別瞎指揮了。”
誰知二兩一卻說:“我確實不知道前面的路了,帶你來就是為了讓你指路,你繼續說。”
鄭胖子輕蔑的笑著看了一下我,沒有回答,轉而趴在二兩一和沙奔中間指手畫腳的指路去了。
其實鄭胖子也不容易,屁股上有一個那麼深的傷口,在這麼悶熱的夏天能讓他一直這麼坐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這一路上,他一直就那麼撅著,趴在前排二兩一和沙奔中間,不停的絮絮叨叨抱怨一下自己此時此刻有多痛苦。
鄭胖子的記憶力真的還不錯,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個村子。怕引起村民懷疑,我們把車停在了離村子五公里處的一片樹林裡。鄭胖子在一張剛才他草草畫了張地圖的紙上做了記號,然後我們便下了車。
我們就這麼一直走了五公里,沙奔往前走了走就回頭問鄭胖子,應該往哪個方向繼續行進,鄭胖子分辨了一下說應該沿著右邊的路一直往前走走就是了。
沙奔走在最前面,步子邁得很大。我和鄭胖子並排走在中間,由於鄭胖子身體不便,所以他一直都走的很慢,走的更慢的是二兩一,他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怕我們掉隊。
由於我之前看過鄭胖子拍的影片,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我們已經走到目的地了。可是這個村子卻和我想的不一樣,比鄭胖子鏡頭記錄下的還要荒涼破敗,而且真的很小。
天已經馬上就要黑了,卻沒有一家是亮著燈的。
有時候我已經覺得我們那個全是四合院的地方已經足夠破舊了,沒想到這個地方更是如此。沒有什麼行人,也沒有一絲生氣。
鄭胖子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想必心裡面也是很忐忑吧,這麼一個地方隨時都會出現一些危險,而自己卻束手無策。
鄭胖子說他來過這個地方,自告奮勇的要繼續給我們帶路,二兩一卻制止住他,說他覺得這個村子有些古怪。
鄭胖子說:“不要大驚小怪,民風還是很淳樸的。上次就是這樣,往前走走就有人了。”
二兩一看了鄭胖子一眼,覺得可能覺得既然來了也沒什麼辦法,沙奔找的那麼一堆有的沒的的資料也許以後有用,但是現在派不上用場。於是也跟著一瘸一拐的鄭胖子往前走。
由於我和鄭胖子一直是走在一排的,不需要有多餘的精力去跟隨著指路的人,所以我一邊扶著他一邊很自然的左右看去。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村子真不像是現在還有人住的樣子。換而言之,我覺得這是一個人去樓空的鬼寨。鬼寨並不一定形容裡面有鬼,這也可以形容一種荒涼的氛圍,理論上村子裡是有人住的,但是卻給了我們一種荒無人煙的感覺,就像是住了一些我們肉眼凡胎看不見的東西。
天已經變成深藍,和我們四合院那裡不一樣。也許現代人已經習慣了有路燈的地方,所以對漆黑一片的山村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它這裡連路燈都沒有,完全是在靠我們的眼睛對黑暗的適應能力來辨別前方的路。
我有些不放心的抓了一下鄭胖子的胳膊說:“怎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呀?上次來的時